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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我的話,呂哲下意識的看向我。
“怎麼了,眼神直楞,是我說錯啥了麼?”我淺笑著發問。
呂哲抓了抓後腦勺出聲:“沒有,就是感覺朗哥你有點怪怪的,也不是怪咋說呢,好像有點多愁善感的意思,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去形容。”
“可能是不捨和不忍吧,就像你說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不易。”我伸了個懶腰道:“好了,你去買吧,我自己把車開停車場。”
呂哲點點腦袋,利索的發問:“還需要給你帶點啥不?煙或者吃的,你從昨天到現在都沒怎麼吃過東西。”
“不用,我等人齊了一起吃。”我擺擺手回應。
目送他大步流星的朝對面街邊走去,我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唸叨:“兄弟,你始終沒學到我身上的精髓,言多必失吶,昨天你去接的高家老頭,又是怎麼知道我滴水未進的呢。”
眼見他鑽進超市裡,我深呼吸一口:“我能體諒你的身不由己,也希望你懂得什麼是見好就收吧。”
片刻後,手術室門前。
我見到了盧波波、李俊峰和李俊峰的物件楚玉。
瞄了眼緊緊合著的手術室門,我怠倦的揉了揉眼睛:“怎麼樣了?”
“全面控制。”李俊峰一語雙關的回答:“他說那小子可能是個關鍵人物,也說你肯定知道應該怎麼配合著他演這出戏,誒,他人呢?”
說著話,李俊峰環視左右一眼,掐著嗓子道:“你不是沒理解他啥意思吧?”
“當聽到他的聲音,我就想好應該咋做了。”我一屁股崴坐在走廊邊的椅子上,挑眉苦笑:“只不過我有點猶豫,猶豫應不應該再撈這一網,或許他真的挺難得。”
李俊峰瞬間有點急眼,噴著唾沫星子嘟囔:“不是吧我親大哥,你啥時候對這號小蝦小蟹也有感情了,總共不也才認識沒兩天麼。”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特麼都有點想皈依佛門了,昨晚上,當我親眼看到羅權只是隨隨便便的擺了下手指頭,高家那幫槍手就跟割韭菜似的成片成片的往下倒。”我吸了口氣道:“咱就事說事,你說那群槍手有什麼錯,他們不過是賺著該賺的錢,做應該做的事,在一點上,他們和咱並沒有實質區別,說白了,咱們不過是手而已,真正發號施令的是腦子,可那些腦子一個個全都安然無恙,比如羅權、比如高家老頭。”
“不是兄弟,你到底怎麼了?受啥刺激了?”李俊峰探手抻向我的額頭:“水土不服發燒了?咱們要圈的可是敖”
“叮!”
就在這時,電梯門開啟,呂哲拎著一大堆吃食和水果從裡面走了出來。
李俊峰見狀,馬上閉上嘴巴。
“朗哥,我就說你應該好好休息一下,千叮嚀萬囑咐讓我買的青皮芒果,你都不記得拎上來,得虧我上來時候留了個心眼,不然皇上哥醒了都看不見你的細心。”呂哲晃了晃手裡的塑膠袋,朝著我豁嘴傻笑,然後又很恭謹的分別朝李俊峰和盧波波打了聲招呼。
“唉”
看到他再次出現,我忍不住嘆了口氣。
將東西放到我旁邊,呂哲拍打兩下胸脯,憨厚的出聲:“瘋子哥、波哥,你們也累一晚上了,要不趕緊歇會兒,這邊交給我吧,我年輕力壯,以前經常熬夜張羅牌局,一點不受影響。”
“不用。”
“不了。”
盧波波和李俊峰異口同聲的開腔。
“呃?”見到他倆滿臉緊張,呂哲轉動幾下眼珠子,老老實實退到我身後,也沒再多言語。
昂頭看了眼手術室上方的紅色警示燈,我打破僵局:“手術還得多久?”
“剛推進去沒多會兒,估計還要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