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拼命,可能老唐的出發點只是為了站腳吳恆,但手下人的血是實實在在為我們而流。
這場混鬥既不分對錯,也不存在什麼正義邪惡,完完全全就是兩個勢力之間的爭鋒相對。
開始的猝不及防,結束的風馳電掣。
從老唐喊號開戰再到他們這頭全軍覆沒,整個過程不會超過二十分鐘。
泛黃的路燈下,明晃晃的片砍、拳頭大小的血點子隨處可見,老唐的二十多個手下要麼休克昏迷,要麼哭爹喊孃的趴在地上捂著傷口嚎叫,就連幾輛停在的路邊的私家車也平白遭受一場無妄之災,車身讓劃的面目全非,車窗玻璃讓砸的片片盡碎。
我趴在地上直愣愣的目睹著全部過程。
“給我檢查仔細,看看還有沒有漏網之魚!”
小波昂著腦袋,懷抱獵槍左右張望,同時衝手下人喝叫。
這時,兩個青年分別拖拽老唐的左右胳膊將他重重摔在小波的面前,其中一人輕問:“二少,這個老傢伙怎麼處理!”
小波呲牙一笑,一腳重重跺在老唐的腦袋上,鄙夷的罵咧:“老東西,我爺爺不是說你十幾年前登峰造極嘛,你的魄力呢!來啊,站起來繼續跟我叫板!”
“小小逼崽子,也就是老子上歲數,再借我年輕三年,老子殺你全家。”老唐孱弱的睜開眼睛,抬手推搡在小波踏在他腦袋上的小腿,仍舊滿臉硬氣。
“裝逼!我讓你裝!裝!”
小波怔了一怔,像是瘋了一樣一腳接一腳的往老唐腦袋上狠跺。
跺了足足能有二三十下,直至老唐徹底沒了聲息,他才喘著粗氣,弓腰獰笑:“起來啊,不是特麼殺我全家麼,你給我起來啊!”
一個青年小心翼翼的把手放在老唐鼻子十幾秒鐘,隨即臉色慘白的出聲:“二少,他沒氣了”
“沒就沒了,老通緝犯一個,弄死他也是為民除害,找地方把他埋了!”小波很隨意的擺擺手發號施令,此時他的表情無比淡然,就彷彿面前那具剛剛停止呼吸的屍體並不是同類,他像是在打發什麼阿貓阿狗一樣。
說完以後,小波又回頭朝手下吆喝:“再把吳恆給我抓過來,咱們今天好事成雙,要送就送一對!”
“沒有看到吳恆啊二少!”
“對啊,戰鬥剛開始時候我還見過他,後來打著打著,我注意力就被分散了。”
杵在小波身邊的幾個青年互相看了看彼此,七嘴八舌的開口解釋。
“什麼!”剛剛還滿臉掛滿得意的小波臉色頃刻間昏暗下來,咬著嘴皮直視對面的小飯館,遲疑片刻後,擺擺手招呼:“那狗東西一定藏起來了,給我裡三層外三層的包圍飯館,今天晚上說什麼都不能讓他再逃走。”
如果不是小波那些手下說話,我也完全沒往這方面想。
細細一琢磨,似乎兩幫人開幹以後,吳恆確實消失了,我只記得老唐往前衝的時候,吳恆還在他身後。
一想到吳恆可能趁亂逃走了,我懸著的心不由緩了口氣,儘管今晚上的對攻,老唐一方完全慘敗,可只要吳恆還活著,對我而言就不算輸的太慘,可能這就是人性最自私的一面的吧,我心疼惋惜老唐和他的手下們,但更在意自己兄弟是否平安。
“踏踏踏”
雜亂的腳步聲響動,二三十號青年呈扇形緩緩朝小飯館包圍。
小波抱槍指向飯館門口,歪脖詐唬:“吳恆,我看見你了,死狗躲不開扒皮,繼續再藏著也沒什麼意義,你出來吧,咱們可以好好談談,說不準你態度好點,我可以做主放你條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