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朗哥,什麼意思啊?你攆我走!”
“公司出事,總得有人頂缸,這次換你吧。”我一屁股坐下,揉搓著僵硬的小腿肚子:“挺長時間不鍛鍊,站了一個來鐘頭腰痠背痛的。”
他惱火的喘著粗氣道:“你別這樣行麼,當初咱們一塊走出來的,現在亂成一鍋粥,你把我攆走,讓我怎麼跟弟兄們交代?”
“交代什麼?跟誰交代?你一個背黑鍋的,還得給你開個歡送會啊?”我撇嘴罵了一句:“行了,走吧!帶上張帥先回一趟老家,能商量的通就好好的完婚,商量不通再研究。”
盧波波嚥了口唾沫,繼續辯解:“不是朗哥,你咋那麼軸呢,我的事是小事兒”
“你特麼有完沒完!”我不耐煩的一把甩開他,站起來指著他鼻子低吼:“真當老子義薄雲天啊,要不是權衡再三,咱整個家就你作用最小,我會讓你背鍋?你說你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唯一就會做點生意,可這事兒段磊也能幹的了,一年花那麼些分紅養著你幹啥!別跟我廢話,麻溜走,該你的錢不會少,再跟我墨跡,我有的是理由剋扣。”
盧波波愣了好一陣子,擠出一抹笑容道:“朗哥,你是在跟我開玩笑的吧?”
“開個雞毛開,公司越做越大,高層越聚越多,不想辦法攆走一個是一個,你當老子天天拎著腦袋出來混碼頭是為了興趣?”我懶散的點上一支菸,表情厭惡的擺擺手道:“走吧行麼?你盧家財大氣粗,也不會在乎我這兒的仨瓜倆棗,念在兄弟一場的份上,我會告訴兄弟幾個是你主動請辭的。”
他不可思議的盯著我,眼中寫滿了委屈、不解和憤怒。
“你樂意待著你待著,我走行了吧,操!”我吐了口煙霧,起身就要離開。
盧波波惡狠狠的抓住我的胳膊低吼:“你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咱兄弟這麼長時間,你剛剛說的全是真心話。”
“港臺劇看多了吧,啥特麼真心假心的,這年頭誰都沒有鈔票真,出事踢了一個,就少一個分紅的,我也可以順理成章的多拿一份錢,不止是你,沒看到張星宇現在啥樣嗎?也是我的計劃之一。”我再次甩開他的手掌,嬉皮笑臉道:“做生意你可能比我強,但玩腦子你永遠是個弟弟,滾蛋吧!”
“呼”盧波波長舒一口氣,咬著牙點點腦袋:“好,如你所願,老子走!”
說罷話,他氣哄哄的跑出了會議室。
盯著晃動的木門,我叼在嘴邊的菸捲“吧嗒”一下掉在地上,一屁股崴坐在地上,兩行濁淚瞬間決堤而出。
很早以前我就說過,我一直相信人有第六感,並且這種神奇的感覺不止一次的救過我的命。
自從昨天突然被馬科反將一軍後,那種特別不好的感覺就開始在縈繞心尖,我不知道應該如何用語言去描述,但這次我能感覺到,頭狼將會面臨成立以來,最大的一次嚴冬,甚至於會凍死很多人,我不想任何兄弟受到牽連,所以只能先撿最容易糊弄的先開始。
“踏踏”
一陣很輕柔的腳步聲出現,我忙不迭抹擦一下眼淚,埋著腦袋裝作扭腳一般的揉搓腳踝:“哎呀,人這玩意兒真不能缺乏鍛鍊,站了才那麼一會兒,我就撐不住了。”
“給!”
一沓面巾紙遞到我臉前,我順勢慢慢抬起腦袋,見到張星宇站在我跟前。
“擦鼻涕啊。”我胡亂接過,隨即扶著地爬起來,衝他努努嘴道:“你這一上午跑哪去了?”
“和迪哥聊天,回憶了一下這兩年的所作所為。”他拿面巾紙在我眼角蹭了蹭,咧嘴道:“好歹弄乾淨,裝都裝不像,別人咋上當,所有人都不理解你,但是我清楚,你現在的恐慌和擔憂,說起來全怪我,如果不是我一子落錯,咱們也不至於這麼被動,我想過了,咱們與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