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白天不說人,晚上不說鬼,你的報應已經來了。”
“喂。”我抓起話筒,聲音沙啞的發問:“找誰?”
“王總您好,我是保安部的小羅,這會兒有位姓姚的先生要見您,我也不知道應該如何應答他。”電話那頭傳來一道陌生的男聲。
我想了想後道:“送他來我辦公室吧。”
四五分鐘後,我的房門被人“篤篤篤”叩響,緊跟著一個身穿公司保安服的小夥帶著姚軍旗走了進來。
“旗哥。”
“姚少您好。”
我和張星宇紛紛站起身打招呼,而地藏則完全沒看到一般,自顧自的坐在沙發上,捻動著菸捲把玩。
走進屋子,姚軍旗轉動脖頸環視一圈,隨即大大咧咧的坐在我辦公桌上,打著響指發聲:“王總啊,我現在見你都需要通報,不知道是咱們哥倆的關係差了,還是你現在高了?”
“旗哥,您看您這是說的哪門子胡話,我再牛逼,不也是您弟弟嗎。”我趕緊湊過去討好。
張星宇也很有默契的替我辯解:“對啊旗哥,不是我們門檻高了,實在是最近一段時間,各種驢馬癩子打著亂七八糟的旗號亂騷擾,讓我們有點應接不暇。”
姚軍旗摸了摸自己的領口,先是看了看我,接著又朝張星宇和地藏分別瞟視幾眼,最後提高調門:“我想和王朗單獨聊幾句,不知道兩位大哥能不能行個方便?”
“太方便啦,我們這就閃。”張星宇忙不迭插混打科的縮了縮脖頸,接著拽起地藏,大步流星的朝門外走去。
屋裡很快就剩下我和姚軍旗二人,我看著他,他卻盯著牆上的掛鐘一言不發。
“旗哥,您有啥要交代的?”我小心翼翼的往他跟前靠攏。
姚軍旗冷不丁抬頭,兩支眼珠子直勾勾的注視我:“是不是你做的?林梓被人注射了特殊藥物,醫院那邊現在給出的結論是接近腦死亡,是不是你乾的?”
“我”我磕巴一下,接著搖頭:“不是。”
“我要聽真話!”姚軍旗的語調瞬間提高:“告訴我,是或者不是!”
“不是!”我也加重語氣。
“林梓的父親,預計今天中午前回抵擋鵬城,他剛剛給我打電話,說想約一下林梓的朋友,其中特意提到了你王朗。”姚軍旗深呼吸兩口道:“小朗啊,我知道你心裡的想法,更明白林梓讓你感到了不安,但是我前面說沒說過,林梓不能出事,他們一家子,現在就是光腳的,最不怕的就是穿鞋的,我一點不跟你瞎說,別說林梓的父親馬上退休,即便他已經退休,只要到地方,沒有人不哭著喊著的歡迎,為什麼?因為他父親沉浸這一行太多年了,知道其中的邊邊角角,一旦老頭想不開,拿出來魚死網破的態度,區區粵省不在話下,大半個炎夏都得被他曝光出來,有些東西,永遠不適宜走入陽光。”
我佯作委屈的抽聲:“旗哥,我懂你的想法,可事情不是我乾的,你非要讓我承認啊。”
姚軍旗注視我幾秒鐘後,頗為無奈的搖頭:“行吧,那我懂什麼意思了,只當我這次白來。”
說罷話,他起身就準備離開。
“旗哥,我再多嘴問一句,林梓一下子現在是光腳的,難道我不是嗎?”盯著他的背影,我禁不住道:“為啥你對他家忌諱莫測,對我卻像是個小兄弟,是因為我欠缺點啥不?”
姚軍旗聞聲,回頭看向我,我倆對視幾秒鐘後,他大嘆一口氣:“小朗,你還是不懂玉和石的區別,甭管你承認與否,玉就是玉,石始終是石,我可以對你無限慷慨,可某些玉始終在沽名釣譽啊。”
我搓了搓下巴頦,咬牙輕笑:“行吧旗哥,那我也正兒八經的回應您一句,我要用實際行動告訴您,什麼叫他山之石可以攻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