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罷話,她又衝姚軍旗點點腦袋:“旗哥你們先聊,少讓他抽點菸哈。”
不待姚軍旗多說任何,她直接抓起我放在床頭櫃上的煙盒和打火機,拽著魏偉扭頭朝門外離去。
等屋裡只剩下我和姚軍旗後,我揪了揪鼻頭自己給自己找臺階下:“老孃們一個,啥啥不懂,就知道聽醫生得,快坐吧旗哥。”
“有人體貼入微的關心,是福也是運。”姚軍旗很文藝範的點評一句,然後坐到我床邊,猶豫幾秒道:“準備去上京?”
我實話實說的回應:“嗯,連城八百年用不上我一次,好不容易開次口,我啥也不幹,心裡過意不去,既然混哥們,人家給咱貼心,咱就得貼肺,你說不是?”
姚軍旗舔舐嘴皮,微笑著望向我:“小朗,我一直挺不明白的,連城這檔子糟心事兒就算處理完,他的仕途肯定也會受到影響,以你我現在的關係,你完全可以把他拋開,因為什麼一定要蹚這攤渾水?”
“這”我拉了個長音,眼神跟他交匯幾秒,乾脆道:“如果從利益的角度出發,我現在置身事外,最後坐看連城和林梓鬥,其實是最合理的,我幫不幫忙,只要連城往後還需要我,就不會真忌怪我,但要從情感出發,我必須得上!朋友之間先看情義,再談利益,說的再務實一點,我這樣做,既屬於做給連城這個局內人看,也是給你這樣的局外人看,我用實際行動告訴所以拿我當朋友的人,跟我王朗論交情,我指定赴湯蹈火。”
姚軍旗聽完以後,沉默十幾秒鐘後,咧嘴笑了:“要不是你現在不能喝酒,我肯定敬你一杯。”
“我還漏說了一點,連城是因為我才招惹上的大麻煩。”我深呼吸一口道:“哥們替咱受制於人,我卻作壁上觀,這種籃子事兒,我幹不出來。”
姚軍旗抿嘴壓低聲音道:“前幾天我領你見過的那個呂春,也就是連城的直接上家,本來已經在運作這個事兒了,當他聽說連城可能因此影響到仕途時候,突然間沒了動靜,其實這也是人之常情,我們這個級別,很少會有人會去拿巨大的投資換取少量的成果,當然,如果連城脫困,他肯定還是第一時間站在連城的身後。”
“呂春不管了?”我皺了皺眉頭。
“不用那麼詫異,世人皆棋子,兵上有將,將上有帥,帥上還有執棋人,可能執棋人的上面還有裁判和一些亂七八糟的規則。”姚軍旗笑了笑道:“原本我是打算來勸你的,上京不比別的地方,稍有不慎可能就牽一髮而動全身,可跟你聊完以後,我突然發現,甭管站在哪個層次,人真的需要幾個為你奮不顧身的朋友。”
“那句話咋說來著”我頓了頓,猛的一拍後腦勺道:“哦對,錢壓奴輩人,藝壓當行人,一個人內心若真的能夠超脫名利的束縛,布衣亦可傲王侯,只可惜我明白這個俗理,還必須得遵循這個規矩,你們這種段位的人不需要考慮連城何去何從,我得琢磨啊,只要他越來越好,我才會越來越穩,不都說三角形最有穩定性嘛,摻雜著感情、利益和人性的友情,絕逼可以長長久久。”
“豁”姚軍旗倒吸一口氣,半真半假的淺笑:“你這小詞兒還挺硬。”
“那你以為,我也就是沒文憑,不然高低混個哲學家。”我挺不要臉的伸了個懶腰:“旗哥,你的心意我明白,你不想摻和連城的事兒對麼?”
“是。”姚軍旗直接點頭:“在我看來,連城脫困與否,未來都會跟林梓鬥到不死不休,只要能消耗林梓的實力,於我而言就是收穫。”
“那我也不難為你。”我抽了口氣繼續道:“你跟連城沒交情,跟我總歸是有點感情吧,我去上京這段時間,鵬城的一切拜託你了,不求你幫我攻城略地,只盼維持現狀即可。”
姚軍旗盯盯注視我幾秒後,嘴唇蠕動:“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