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道:“他剛剛半天不表態,其實是希望你倆主動提出點砝碼,譬如增城區舊樓改造專案,這份業績將來絕對要算到他頭上,或者像我似的砸大錢投資一片無用的科技園,你們只有站隊,他才樂意伸出援手。”
我微微一愣,馬上亢奮的接茬:“呃,這是好事呀,要不待會我”
“好個屁事兒,你是不是覺得站隊常飛,將來上頭就有林蔭大樹了?”王莽看了眼門外,壓低聲音道:“臭小子,以前我拿你孩子,所以想著不管怎麼樣,幫你傍上個棵大樹就拉倒,現在我拿你當自己人,必須提醒你一句,輕易不要站隊,可以投資,可以多花冤枉錢,但不要真正依附哪派哪系,不然這輩子你都很難擺脫。”
“啊?”我腦子瞬間有點反應不過來。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那都是騙傻子的鬼話,譬如你站隊常飛,以後他任何見不得光的事情肯定都得是你幹,需要錢的時候,你得第一時間掏出來,哪怕砸鍋賣鐵,倘若有一天他平步青雲,你可能還能節節高升,可萬一啥時候他兵敗會稽,你就是第一個被拎出來祭旗的。”王莽搓了搓自己臉蛋子道:“所以待會和常飛,不論他如何暗示你,你都裝個聽不明白的傻子,千萬不要胡亂答應,聽明白沒?”
我挪揄的點點腦袋:“我我記住啦。”
王莽百感交集的苦笑:“傻小子,叔不會坑你,這都是經驗所致,你以為我這些年為什麼要死守羊城,為什麼不和小影相認?樹倒猢猻散,牆倒眾人推,但絕對不會有人告訴你,樹倒砸死幾隻猢猻,牆倒埋葬多少眾人。”
就在這時候,門外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緊跟著常飛滿臉漲紅的推開門,笑盈盈的走進來開玩笑:“大莽,你的酒是得去酒場現釀嘛”
王莽的臉色立即變得和善,滿目掛笑的回應:“好酒太多,我不得選一瓶匹配你身份的嘛,嘿嘿。”
“今天算我倒黴,喝不上你的好酒啦,你老嫂子催我趕快回家呢,說是省裡面來了幾個朋友。”常飛的臉盤稍稍泛紅,微醺的解開自己的襯衫釦子,指了指我手中的白瓷瓶道:“把酒給我留好,下次我必須喝光你的珍藏。”
“哎呀,謝天謝地,我的酒可算暫時保住啦。”王莽像個吝嗇鬼似的一把奪過來我手裡的酒瓶藏在懷裡,隨手推搡我一把道:“你也滾蛋吧,務必先把你常叔安全送到家。”
“好嘞!”我插諢打科的敬了個歪禮。
“小朗這孩子有意思,我挺喜歡他的。”常飛拍了拍我後背。
不多會兒,我和張星宇、常飛一塊繞到洋樓背後的秘密停車場,常飛按亮一臺銀灰色的“寶萊”轎車,拍了拍前臉道:“怎麼樣,是不是很意外啊,我的私人座駕就是這種車。”
我小心翼翼的替他拽開車門奉承:“挺好的,耐造。”
常飛意有所指的鑽進車裡:“車嘛,就是個代步工具,開什麼無所謂,重要的是看什麼人開。”
我吸了吸鼻子討好的狂點腦袋:“常叔至理名言,等我回去就專門找個書法家寫出來,完事裱到我辦公室去。”
“我開吧,你陪常叔聊聊天。”張星宇拿胳膊靠了靠我暗示。
“成,穩著點昂。”我會意的掏出手機,翻到和王嘉順的聊天介面,編輯了一個ok的手勢發過去。
幾分鐘後,張星宇駕駛著汽車緩緩駛出莊園,剛準備往街口拐的時候,常飛突然指了指前面出聲:“那是遠仔吧?”
“還真是。”我眯眼望了過去。
看到葉致遠和曹巍站在街口,曹巍正滿臉煩躁的打著電話。
“開過去看看。”常飛大馬金刀的拍了拍大腿。
很快張星宇把車子在兩人旁邊停下,探出去腦袋打招呼:“啥情況啊兩位哥,擱街口研究路燈的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