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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那間,我仿若被雷擊一般呆滯原地,腦子裡更是嗡嗡大作,有種天旋地轉的眩暈。
“兄弟啊,那是我的兄弟”姜銘被兩名巡捕攔在外面,哭天喊地的擺動身體,試圖想要往前攀爬。
一個看似領頭的巡捕,輕輕拍打姜銘的後背安撫:“同志,我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請不要破壞案發現場。”
姜銘眼淚鼻涕混合在一起,捂住的揮舞著胳膊咆哮:“狗屁的案發現場,我兄弟那是我兄弟讓我看他一眼行嗎,也許他沒有事兒,只是在跟我們惡作劇,我求求你們啦。”
另外一名巡捕手持對講機低喝:“林隊林隊,案發現場又有新突破,發現兩名和死者認識的人”
半小時後,我和姜銘被帶回了崇市大案組。
某間辦公室裡,兩名巡捕例行公事的詢問著我們情況,包括和尿盆的關係。
回答問他們的問題後,我盯盯注視著問詢的巡捕發問:“我想知道我朋友是怎麼沒的?”
“這”巡捕猶豫一下,搖搖腦袋道:“暫時無可奉告,這屬於案件的重心,我們需要等法醫那邊進一步確定。”
“什麼時候能出結果?”我面無表情的繼續問。
房門突兀被推開,“噠噠噠”的皮鞋踩地的聲音隨之傳來。
緊跟著我看到一名身穿制服的女警,手持一沓牛皮紙的檔案袋來到我們跟前,她朝著兩名問詢的巡捕擺擺手,示意他們出去,然後坐到了桌子的另外一面。
女警明眸皓齒,五官雖沒有多精緻,但卻透著一股颯爽英姿的幹練。
看清楚她的模樣後,我的眼圈瞬間紅了,抿著嘴角呢喃:“梅子姐。”
來人不是旁人,正是我當初剛剛到崇市時候,跟我機緣巧合認識的那個警花王志梅,中間我們也曾聯絡過幾次,不過隨著後來大家圈子越距越遠,慢慢也就平淡了。
王志梅嘆了口氣,隨手關掉桌上的攝像機,將手中的檔案袋推給我,聲音很輕的說:“抓緊時間看,看完以後,你回憶一下有沒有什麼遺漏,可以告訴我。”
“嗯。”我點點腦袋,翻動檔案袋裡的資料。
死者鄭慧鵬:男,漢族,二十一歲,三月份曾在石市參與一起特大凶殺案,目前屬網上在逃,生前多次拘留、勞教。
死因:氮氣攝入過量。
檔案上薄薄的幾頁紙,基本上都是尿盆的一些資料。
盯著資料上尿盆的二寸照片,我的心口禁不住一陣劇痛,小聲發問:“氮氣攝入過量是什麼意思?”
王志梅深吸一口氣道:“根據我們現場的同事反饋回來的資訊分析,他死之前受過巨大的折磨,被人用氮氣管強制插入口中,才會造成氮氣攝入過量。”
“不管他是誰,我要殺了他!”旁邊的姜銘咬牙切齒的咆哮。
“這樣的話,我希望你最好不要再說。”王志梅掃視一眼姜銘,又將目光凝聚在我身上道:“王朗,現在有兩點你必須解釋清楚,不然你很難離開,第一,你和死者鄭慧鵬究竟是什麼關係,他潛逃的這段時間,你是否予以庇護,第二,幫助我們一起梳理鄭慧鵬身前的關係脈絡,分析他有什麼仇敵或者別的,我們才能儘早破案。”
“我我不知道。”我聲音哆嗦的搖搖腦袋。
王志梅有些焦急的望向我:“王朗,雖然鄭慧鵬是個在逃犯,但他的生死並不是其他人可以決定的,他就算是死,也應該是受到法律的裁決,你難道不想幫助他沉冤得雪嗎?”
我再次撥浪鼓似的搖頭:“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王志梅沉吟半晌後,盯著我眼睛發問:“好,那我換一個問題,另外一名在逃犯董咚咚和你有沒有聯絡?”
我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