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現在的下場。”我搖搖腦袋,誠心實意的回答:“小影,莽叔這輩子的是非功過我沒權利評價,可他有句話說得對,只要是債,就必須得還,他前半身拿了很多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現在是在用命去償還,為什麼要償還,因為他想把一切留給你。”
“我可以不要那些東西的,公司、家產、我什麼都可以不要,只求能換回來他。”王影吸了吸鼻子,帶著濃郁的哭腔望向我:“王朗,我已經沒有媽媽了,如果再沒有爸爸的話”
“你可以不要,但他不能不給,這是一個當爹的最淳樸的念想。”我深呼吸兩口氣道:“我和你一樣,很捨不得他,也從未停止過想辦法去救他,可有些東西,真的不是人力可為,這樣吧,你先回yang城,如果有什麼變動,我肯定第一時間通知你。”
王影沉默幾秒鐘,昂頭看向我:“王朗”
“啊?咋啦?”我立即回應。
王影咬著嘴皮,聲音很小的感激:“謝謝你,不管怎麼說,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根本沒辦法鼓足勇氣來看我爸,我和他或許都會抱憾終生。”
我大大咧咧的揚起手臂:“咱倆不是好哥們嘛,有啥謝不謝的,別放在心上啦,往後有啥事隨時招呼老哥,兄弟我指定給你辦的明明白白。”
“哥們?”王影一愣,接著點點腦袋:“你準備什麼時候回yang城?”
我隨口敷衍:“再過個天吧,你先走,到家以後我請你吃飯,過段時間小雅會帶著孩子過來,大家好好聚一聚。”
“嗯好吧。”王影起身,眼神複雜看了看我,悶頭開門離去。
望著慢慢合上的房門,我長長的吐了口濁氣,失神的望向天花板。
情字本就一道連科學家都研究不明白的無解題,更何況我這樣的屁民百姓。
左手年華,右手倩影,緣分這玩意兒,真的是過期不候。
很多人、很多情,不是一定非要有個結果,才能算給自己交代,因為在時間面前,人只能算最卑微的存在,不求天長地久,只是光陰未廋。
晚上八點半,張星宇、周智,外帶腦袋包裹著像個神奇國阿三的錢龍和王鑫龍一股腦擁在我房間。
我忍俊不禁的望向錢龍打趣:“他爹,腦子到底康復沒?別留下啥後遺症,到時候媚兒又得找我拼命。”
這傢伙簡直就是個天生喜劇派,甭管什麼時候,都能把人的壞心情給打敗。
此刻,他腦袋包的像個小號籮筐,上半身穿件迷彩的棉服,底下套條粉嘟嘟的七分褲,還是露腳脖子的那種,一對明光晃眼的豆豆鞋,左邊腳面寫著“生死看淡”,右邊腳面印著“不服就幹”,就這身打扮扔到劉老根大舞臺上,估摸著真能氣哭趙四,幹懵劉能。
“說的好像我康復就能不犯病似的。”錢龍撇撇嘴,摸了摸自己沒有大門牙的海怪嘴嘟囔:“啥時候開幹,周大腦袋是我的人,不給他討回來公道,往後老子沒法混。”
我擺弄兩下手機微笑:“等吧,等馬爺給我來電話。”
話音剛落,馬徵的電話就如約打進我手機,瞟了眼他的號碼,我笑盈盈的接起:“嘛事啊馬哥?”
馬徵破馬張飛的嘶吼:“王朗,我曹尼瑪,你跟我玩套路是吧,蘇盼一直都沒死,你就是為了掐住我喉嚨對不對?”
“小點聲吧,隔著手機我都能看到你前列腺,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曾經差點做了殺人犯是嘛。”我輕飄飄的打斷:“不想事情被揭穿,咱們就再見一面,咱們再見完以後,中午找過你的那個傢伙指定還會聯絡你,接受他的配合,有什麼訊息第一時間通知我,等我的麻煩解決完,我保證這輩子蘇盼這倆字都不會再出現。”
馬徵咬牙切齒的咒罵:“我特麼憑什麼信你?”
“我又沒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