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有能力,我們之所以可以順利逃出山城,就是因為他,也是那個狗日的強迫我染上藥癮的,那男的針對的應該是你內個便宜師父林昆,反正他不光整你,還整王者商會,籤前陣子王者商會在崇市的場子裡有人嗑藥致死,就是他所為,聽說酒吧街好多場子被查封了。”
“你說的那個傢伙叫什麼?”我皺著眉頭問。
楊晨呼吸粗重的搖頭:“我不不知道,李倬禹可能知道,對了,你得抓緊時間解決孫馬克,我活著時候,他怕我翻臉不敢拿家裡人說事,我如果沒了”
可能是語速太快,楊晨又猛烈的咳嗽兩下,吐出一大口紅血,遲緩好一會兒後,他才平息過來:“我想出人頭地是真的,當時你在崇市混,把皇上喊過去了,我其實就已經開始起了嫉妒,嫉妒他,也嫉妒你,嫉妒你們的關係為什麼比我好。”
“我只是覺得”我趕忙解釋。
楊晨擺擺手,苦笑著出聲:“我知道你的想法,你不想我蹚渾水嘛,惦記我有爺爺奶奶和弟妹需要照顧,只不過我想透這點的時候已經遲了。”
“王朗,我本來想著我跟天棄那幫人混著,可以明裡暗裡的保護你們半程,雖然我也會製造麻煩,但至少不會真要誰的命,沒想到沒想到今晚上折了,這就是命,你以後千萬記得狠一點,不要給敵人留下任何喘息的機會。”楊晨的眼皮越來越耷拉,最後只剩下一條小縫,聲音微弱的呢喃:“唱首歌吧,就唱咱們仨,以前去ktv總點那首歌。”
他嘴角輕輕蠕動:“在你輝煌的時刻,讓我為你唱首歌”
我身體顫抖,淚水迎面而下:“我的好兄弟,心裡有苦你對我說,前方大路一起走,哪怕是河也一起過”
腦海中,我們從小到大的畫面像是電影一般浮現,曾幾何時,我們仨總是沒心沒肺的奔跑在大街小巷,同喝一瓶酒,共抽一支菸,不管誰受欺負,另外兩個人都會不管不顧的往上衝,哪怕挨的頭破血流,最後仍舊會互相攙扶的往回走。
我永遠都記得,我爸住院時候,楊晨竭盡全力的拿出來自己的所有,也永遠會記得那年青春,我們握著彼此的手,仰天大吼這輩子都要一起走。
十幾秒鐘後,楊晨的聲音已經變得微不可聞,我抱著他,淚如雨下一般的輕輕哼唱:“人生難得起起落落,還是要堅強的生活
,哭過笑過至少你還有我”
“咣噹!”
木門被三眼從外面用力踹開,他低頭掃視一眼後,朝著我低聲道:“朗朗,先走吧,巡捕馬上要到了,不然全是麻煩事,張星宇會留下來解釋的”
“他和小濤怎麼辦?”我指了指懷中的楊晨,又望了眼小濤問道。
三眼嘆口氣道:“他倆必須留在這裡,不然今晚上的槍聲解釋不清楚,我打過120了,生死有天定,你趕緊跟我走。”
“走”楊晨費力的睜開眼睛。
我遲疑幾秒鐘後,將他輕輕放到地上,隨即依依不捨的跟著三眼離開木屋。
屋外,東一片西一片的鮮紅血跡,四五個小青年生死不明的躺在門前,剩下的則雙手抱頭的從旁邊跪成一排。
劉祥飛、蘇偉康一身迷彩裝,帶著五六個服飾差不多的精瘦漢子持槍杵在不遠處,張星宇倚坐在地上,昂頭看了我一眼,擠出一抹笑容:“大龍受了點小傷,跟著張超先走了,我留下來跟警方解釋楊晨綁架小濤的具體經過。”
我掃視一眼他之前受傷的大腿,發現褲管上雖然紅豔豔的一片,但是卻連彈孔都沒有,而且如果真的是中槍的話,沒有經過包紮根本不可能止不住流血,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他根本沒有受傷。
他似乎也覺察出我的懷疑,乾脆大大方方的伸展腿,挑眉說道:“我根本沒受傷。”
我心裡“咯噔”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