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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成虎輕描淡寫的瞟了眼陳易鮮血淋漓的左手,隨即又看向堵在我們前面的那三十多號小馬仔,意思再明白不過。
而我則徹底沉浸在趙成虎製造出來的威懾當中,遲遲沒有緩過來神兒。
什麼叫統治力?什麼又叫霸氣如斯?不動一兵一卒,單憑三言兩語就能生殺予奪,眼前的這個男人完美詮釋了何謂君臨一方,何謂王者無雙。
我不明白為什麼方才跟劉祥飛斗的不相上下的陳易轉眼間會俯首稱臣的廢掉左手,也想不通他自己明明血流不止卻還要卑躬屈膝的賠禮道歉。
按理說硬拼的話,他這邊也有四五十號人跟趙成虎的應該半斤八兩才對啊,可這傢伙在聽到“趙成虎”仨字後,貌似根本沒有丁點直起腰桿的勇氣。
不過我此刻了解到一個事實,老子要特麼轉運了,這把不光攀上了高枝,好像還是一株頂天枝。
以前我總覺得孫馬克、陸國康應該就是那種觸頂級的大佬,可現在再看看,完全沒有可比性,不論是氣場還是模樣,趙成虎就像是一個屹立在蒼穹之上的皇者,而他們充其量算兩隻蚱蜢。
就在所有人全都沉默不語的時候,一道公鴨子似的呱噪嗓音從小區的大門外傳來:“一人一根手指頭,琢磨他媽啥呢!”
我昂頭望去,見到兩條身影結伴而來,一個梳著個瓜皮似的蘑菇頭,不過染成了時下流行的奶奶灰,另外一個尖嘴猴腮,同樣把頭髮染成銀灰色,兩人都穿件黑色的皮草大衣,猛地一瞅跟倆成精的黑熊怪似的。
這倆人,有一個我認識,正是自詡“葬愛家族”總指揮的誘哥,似乎每次看到他,他總能給自己拾搗的不像正常人,另外一個我則陌生很多,看歲數也就三十出頭,但說起話來老氣橫生,跟誘哥胳膊搭胳膊,貌似也是個大哥級選手。
錢龍吧唧嘴嘟囔:“這人誰呀,這個季節穿貂,瞅著咋虎了吧唧的呢”
我皺眉訓斥一句:“能不能閉上你的大喪嘴。”
同時在心底臭罵一句,誰特麼還能比你虎,誹謗完這句後,我就恨不得馬上甩自己一個大嘴巴子,這世界上還真特麼有比錢龍更虎逼的選手,而且就在我眼前。
“喝呸!”那個剃著蘑菇頭的青年粗鄙的吐了口焦黃的黏痰,隨即抓了一把褲襠,撩開自己的大衣,我看到這貨裡面居然是光著身子,就穿了條畫著“鐵臂阿童木”的四角褲衩。
蘑菇頭撇撇嘴道:“咋地,集體夢遊呢?聽不見我大哥說話是不?一人一根手指頭,麻溜滴!全體都有,向左向右轉,就地給我蹲下!”
陳易和那幫小馬仔仍舊沒有動彈,想想也能理解,一人剁根手指頭,這事兒放特麼誰身上也肯定不能幹。
蘑菇頭看自己讓打臉了,馬上轉頭朝著誘哥嘟囔:“誘老賊,這群逼養的鄙視我。”
哪知道這時候,誘哥突然變戲法似的從腰後掏出一杆手槍,兩個跨步邁出去,直接一把薅住那個叫喬治的小雜碎頭髮,將槍口懟在他褲襠上,翻著白眼冷笑:“非逼我兒砸發火是吧,這小孩兒好像是輝煌股東之一家的犬子吧?”
從這倆人出現,我的眼珠子全程就沒離開過他們身上,即便如此,我仍舊沒有看出來誘哥究竟是從哪摸出來的槍。
“大哥,別開槍我是留學生傷了我,會引起國際輿論的。”喬治迅速舉起雙手,帶著哭腔朝陳易怒吼:“姓陳的,你他媽是不是想我死,想看我家絕後啊!”
“留學生?”蘑菇頭一步躥到喬治面前,抬起胳膊就是一記響亮的大嘴巴子抽在他臉上,然後鼓著水泡眼咒罵:“留學生你多個雞八啊,這特麼是炎夏,炎夏能理解不?我們大炎夏幾千年了,來了多少想裝逼的外國人,最後等著的就倆字,跪下!”
喬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