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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後,我和三眼在約定好的街口等到了秀秀。
秀秀開著一臺紅色“尼桑騏達”,當見到三眼血呼啦擦的手臂時候,她的瞳孔嚇得猛然放大,趕忙下車幫著我一塊將他攙上車。
擺弄好一切後,秀秀驚魂未定的問我:“先上醫院還是怎麼著”
三眼上氣不接下氣的哈著熱氣,擺擺手出聲:“不能去醫院和診所,先隨便找個地方安置下來,再幫我買點消炎藥和止血貼,不對,先找人去燒烤廣場把行李箱弄出來,我這會兒疼的有點迷糊,想到哪說到哪,把行李箱弄出來以後,朗朗你聯絡王者那些人,就說事成了,但不要告訴他們具體經過,打完電話以後就關機,咱們消失一天。”
因為失血過多的緣故,此時三眼的臉頰完全變成了慘白色,疼的五官完全糾結在一起,兩隻眼睛處於半睜半閉的狀態。
秀秀手忙腳亂的從包裡掏出一盒藥出聲:“我這兒有止疼片,要不要先吃點。”
“不用,那玩意兒裡面含嗎啡,我待會昏昏過去好了。”三眼死死咬著下唇橫聲道:“朗朗,你記得千萬別心軟,那個楊晨是隻豺,為了吃人可以變著法的跟你裝可憐扮無辜,信我信我。”
“我記住了哥。”我緊緊握住他的手掌狂點腦袋。
說話的功夫,我兜裡的手機再次響了,從逃離“祥龍賓館”到現在為止,我兜裡的手機就沒消停過,每次都是不同的號碼,還有一些威脅、恐嚇的簡訊。
我朝著秀秀趕緊招呼:“姐,先開車,離開這塊再說。”
秀秀深呼吸幾口,調整好自己的情緒,發動著車子,小車順著街尾緩緩開拔。
開了差不多能有十幾分鍾,最後秀秀把車駛進一個老式的小區門口裡面,隨即招呼我們下去。
我不解的發問:“姐,你家不是在”
秀秀將長髮束起,壓低聲音說:“咱們不是說合夥開旅遊公司嘛,我就把那邊房子賣掉了,這兒是我臨時租的,走吧,這個點小區里人都還沒起來呢。”
三眼此時的狀態特別不好,倚在我肩膀頭上已經進入半休克狀態,我和秀秀費了好半天勁兒才把他從車內攙出來,好在秀秀住的不算高,就在二樓上。
把三眼放在沙發上後,秀秀馬上就打了一盆子溫水,替三眼擦抹臉上、手上的血跡。
三眼手臂的傷口實在太深了,短短的幾分鐘時間,就將沙發巾給完全浸紅,而且血口一點都沒有減弱的意思。
秀秀揪著柳葉眉,擔憂的出聲:“這樣下去不行啊,流血就得流死他,要不,我出門找個醫生吧,小區樓下就有個開診所的,應該沒什麼問題。”
“別”我擺擺手拽住秀秀,三眼臨昏迷前刻意叮囑過我不能去醫院,說明他肯定是有什麼顧忌,我沉吸口氣後,掏出手機滑動通訊錄,想找個可以幫忙的人。
整個崇市,現在能幫我的人屈指可數,要麼是葉家父子,要麼就是駝子、聶浩然和段磊這些曾經的“老朋友”,葉家父子是混政治圈的,這事兒絕逼能躲多遠躲多遠,搞不好他倆還容易壞事,段磊和駝子說穿都是齊叔的關係,夠嗆會給我這個面子,權衡再三,我想到了聶浩然,於公於私我倆的關係一直都特別不錯。
猶豫再三後,我按下聶浩然的號碼。
此刻是清晨的五點多鐘,按照正常人的作息時間,他應該還在休息。
連續打了五六通電話,那邊的聶浩然才迷迷瞪瞪接起:“啥事啊朗哥,打了一宿牌,我剛特麼才躺下。”
我謹慎的問:“身邊有人嗎?”
聽我語調嚴肅,聶浩然也馬上正經的問:“有個小兄弟,不過已經睡著了,咋啦?”
我押著口氣說:“幫我找個黑市醫生,不要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