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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門口小桌上的那把剪刀,我心底一陣發狠,瞬間想好接下來的路應該怎麼走。
另外一邊,被管理員勸住以後,姓龐的狗渣“吭哧吭哧”喘息幾下,照著野豬“咣咣”蹬了幾腳,才恨恨的擺手:“把他送到醫務室檢查檢查,醒了繼續拽過來。”
“明白。”管理員點點腦袋,招呼上另外一個同伴將野豬架了出去。
“呼!”姓龐吐了口濁氣,扭頭看向我,像個魔鬼似的努努嘴獰聲道:“你過來。”
我驚恐的往後倒退:“龐哥,我”
他吐了口唾沫,兩步直接跨到我跟前,一手揪住我的衣領,另外一隻手握著警棍在我腦袋上輕敲兩下,冷笑:“你知道野豬在這裡呆了多久麼?”
我茫然的搖搖腦袋。
姓龐的將腦袋猛然抻到我臉跟前,咬著嘴皮低語:“過完今年,他在這裡面差不多快十年了,這十年來,我對他照顧有加,吃的喝的抽的,基本上都是我給他的,你說我就算養條狗,養了十年是不是也得給我搖搖尾巴?”
“野豬確實該打。”我狂點兩下腦袋附和。
姓龐的精神病似的齜牙一笑,接著道:“可我又有種感覺,野豬不敢騙我,因為他幫完白老七,白老七不會回饋他任何,可他還得在這裡呆很久,你說呢?”
“我我不知道,龐哥我對天發誓,我真的沒騙你。”我嚥了口唾沫,卑躬屈膝的佝僂下腰桿道:“您也知道,我和錢龍剛來沒多久,根本不瞭解這裡面錯綜複雜的關係。”
“王朗啊,我跟你好好說話的時候,你最好也認真回答。”姓龐的把警棍撂在我肩膀上,眯起狹長的眼角道:“現在事情剛發生,我還沒有上報,白老七肯定還躲在雞棚子裡,只要把他抓到,整件事情都可以一筆勾銷,你願不願意幫幫你龐哥呢?”
見我不應聲,姓龐的指向屋當中的鐵籠子道:“這樣吧,既然你不想幫我,那就還回籠子裡呆一會兒,等你想說的時候再喊我,小劉把他鎖起來。”
我鼓著腮幫子,不動聲色的朝門口的方向挪了兩小碎步:“龐哥,我是真不知道,我也不想再進去了,您高抬貴手別難為我了行不?”
“給臉不要臉!”姓龐的突兀舉起橡膠棍,照著我腦袋就狠砸下來。
我條件反射的抬起胳膊抵擋,然後趁著這個空當,拔腿就跑到門口,匆忙間我摔了個大跟頭,狼狽的抓起放在桌上的剪刀,刀尖頂在我的喉結上,厲喝:“別特麼過來,不然老子馬上攮死自己。”
姓龐的瞬間有點傻眼,張了張嘴巴臭罵:“你特麼嚇唬我是吧?”
“老子從來不嚇唬人!”我吐了口唾沫,稜起眼珠子發狠的握起剪刀就朝自己的大腿上“噗”的紮了下去,鮮血瞬間噴湧而出,洋洋灑灑落得滿地都是,同時一股鑽心的劇痛感襲遍我的全身。
我疼的“啊!”咆哮一聲,舉起鮮血淋漓的剪刀指向他吼叫:“你信不信,老子下一刀直接扎自己大動脈上”
“怎麼了頭兒?”
“什麼事兒啊”
兩個管理員迅速推開門闖了進來,見到我悽慘的模樣,兩人同時瞪圓了眼睛。
我扯著嗓門嚎叫:“滾出去,馬上、立刻!”
“好好,你們先出去,王朗你別衝動,有什麼事情你放下剪刀再說行不?”姓龐的遲疑幾秒鐘後,先朝兩個管理員擺擺手,隨即扔下手中的橡膠棍,態度無比和藹的縮著脖頸勸阻:“兄弟,咱實話實說,事情發生到現在,我一指頭都沒碰過你,對吧?”
我情緒暴躁的呼喊:“滾你麻的,你是沒碰過我,可特麼比打我一頓還痛苦,我又不是白老七肚子裡的蛔蟲,你一個勁逼迫我幹雞毛?老子現在不想跟你廢話,你給我把雞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