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噎的差點沒將食道里的酒一下子噴出來,心裡暗道,往後還是得少讓江靜雅和媚兒玩,我發現她倆現在的智商基本處於同一起跑線。
何佳文大大咧咧的說:“朗鍋,以後你就叫我蚊子吧,別看我長得瘦,但我盯起人來能見血。”
我無語的擺擺手道:“行,蚊鍋,您還是去找皇上嘮嘮吧,他命硬,不怕克。”
“好嘞。”何佳文踉踉蹌蹌的端起酒杯又朝錢龍走了過去:“皇上鍋,我這輩子就佩服過三個人”
“呼”我吐了口濁氣,望著這幫兄弟,沒由來的樂出聲。
“回家的感覺是不是挺好的?”盧波波丟給我一支菸,完事又替我點著,眨巴眨巴眼睛問:“聽說哥沒在家這兩天,你還偷摸哭了好幾回鼻子?”
我從桌子底下蹬了他一腳臭罵:“又開始跟我長幼不分了是吧?”
盧波波也續上一支菸問我:“我說正經的,之前為了保我,是不是給咱卡里的存款全都燒沒了?”
“錢是籃子蛋,花完咱再賺。”我一把摟住他肩膀道:“不止是你,皇上、樂子、瘋子,任何一個人出事兒,只要能用錢搞定,我肯定砸鍋賣鐵也幹。”
“別煽情昂,我淚點低。”盧波波撇撇眉毛道:“既然我回來了,就肯定想辦法給咱卡里再續滿,咱先把夜總會搞起來,完事依附夜總會再把旅遊公司的手續都弄全,這兩天我跟著廖國明認識了幾個市裡面的小領導,不過都是泛泛之交,我再琢磨琢磨他們的喜好,爭取全發展成自己人。”
我沉寂幾秒鐘後,低聲問:“夜總會能夠重新開業,你沒少花錢吧?”
“嗯吶,管我一個親戚借了點。”盧波波眼珠子滾動兩下,狡黠的說:“就像你剛才說的,錢是籃子蛋,花完咱再賺唄,對了,弟兄們快倆月沒開支了,我把咱這幾天的盈利都取出來了,待會你分配一下,哥幾個風風雨雨跟著你是圖個情義,可情義填不飽肚皮。”
我翹著二郎腿打趣:“你不財務總管嘛,回頭你安排吧。”
“廢什麼話,你才是一把,況且你剛回來,也需要給乾點啥,更別說還有倆新入夥的兄弟,怎麼分配,我和小雅已經幫你寫好了,你看一眼照著念就行。”盧波波搡了我一下,從兜裡掏出一張對疊的白紙道:“這裡面算著康子、嘉順、袁彬和大鵬呢。”
“嗯。”我展開紙瞟了兩眼,隨即提高嗓門道:“來,都靜一下哈,給大家聊點高興的”
盧波波剛才說的對,大家跟我的初衷是因為情義,但情義不能成為我們之間永遠栓在一起的砝碼,大家的年齡越來越大,思想也隨之越來越複雜,天天干混沒票子,即便自己樂意,媳婦物件肯定也不答應。
說的再現實點,從崇市到山城,孟勝樂、錢龍、盧波波跟著我遭了多少罪,捱打受累的時候他們在,吃癟倒黴的時候他們在,夜總會沒服務員的時候,大家幾乎齊齊上陣,服務員的活幹著,看場的事兒辦著,現在終於有點起色了,不說大富大貴,起碼不能讓他們缺了零花錢。
這年頭,什麼都有可能是假的,唯獨銀行卡里的餘額最真實。
混社會也好,呆機關單位也罷,當別人捧你的時候,你必然要給予相應的回饋,這種回饋跟兄弟、義氣沒任何關係,完全就是一種生存的規則,遵循規則大家這團小火焰肯定會燒越旺,否則最後只能一拍兩散。
給這群傻狍子們分完賬,錢龍馬上擺起了大哥譜,臉紅脖子粗的嚷嚷著要請弟兄們唱歌,而且還不在自家夜總會,說是到別人家消費更有排面。
本身我是想拒絕的,從給我爸接到山城以來到現在,我還沒跟那老倔頭碰過面,想著趕緊回公寓給他作揖問好,可架不住孟勝樂和盧波波薅拽。
盧波波拽著我胳膊壞笑:“咱家老爺子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