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聯絡一下黑哥,問問山城那邊究竟是個什麼情況都做不到。
走在冰冷的街道,我腦海中一片混亂。
實話實說,我不一定有多愛江靜雅,但必須得承認,她在最特定的時間裡給了我一份特定的陪伴,我喜歡跟她相處的感覺,喜歡我倆沒有任何芥蒂的對話。
兒女感情上,我不算是個矯情的人,我清楚自己想要什麼樣的伴侶,明白自己需要何等的陪伴,所以一開始我會很排除江靜雅,但不得不說緣分這玩意兒,有時候真跟草泥馬似的,不是隨口喊一喊,就真的能成真。
江靜雅她爸希望我好,準確的說是希望他姑娘好,所以才會強迫我們去什麼紐西蘭,給我那幫哥們斷絕關係,我如果真這麼幹了,後半輩子指定想啥有啥,吃喝不愁。
可特麼那群指著我拔劍楊帆的兄弟咋整?捨去自己一切的齊叔又該咋辦?還等著我回去幫忙出謀劃策的黑哥又應該何去何從?
我像個遊魂野鬼似的無助的遊蕩在大街上,瞅著面前這一棟棟高樓大廈,我突然有種特別想罵孃的衝動,為什麼我爸不是大老闆,為什麼我家沒出個可以讓我盡情裝逼的直系親戚,憑什麼我們這種無依無靠,就想憑著自己在這個社會苟活的二賴子卻要那麼艱辛。
走著走著,我腦後冷不丁傳來一道嘶啞的聲音:“鬱悶了啊鐵子?”
“誒臥槽!”我嚇了個激靈,幾乎是蹦著回過去腦袋,猛不丁看到身後尾隨著一個頭戴鴨舌帽,身上穿件橘色“海綿寶寶”的敦實身影,那傢伙此時正昂著一對咪咪小眼上下打量我。
瞅清楚他模樣後,我先是一驚,隨即眉頭皺了起來,壓低聲音臭罵:“小胖砸,你他媽是腦袋讓屁股給夾了吧,鬧出這麼大動靜,你咋還從石市瞎雞八晃悠呢?”
沒錯,此時吊車尾似的跟在我身後的傢伙竟是張星宇,只不過他此時“全副武裝”,除了腦袋上戴頂綠色的鴨舌帽以外,臉上還捂著個湛藍色的大口罩,猛地一瞅,就跟個世紀末流的非主流差不多。
張星宇挑動兩下本就不算太濃的眉梢,隔著口罩朝我賤笑:“你沒安全,我哪好意思獨自走,從你走出巡捕局,我就一路跟蹤你,咋樣啊,跟老丈人會晤如何?”
“走,咱倆先找個沒人的地方,讓我好好捶你個逼養的一頓。”我一把扯住他的衣領,朝著路邊的衚衕裡扎去,邊走邊罵:“你說你個狗籃子多特麼不是人,我好心好意的替你拖延時間,你禍害我幹雞毛?別跟我說,我物件不是你聯絡的昂!”
走進幽暗的小巷子裡,我瞪著眼珠子罵咧:“說吧,你是打算讓我拿磚頭悶死你,還是直接報警?”
“你先鬆手行不行,別那麼粗魯。”張星宇跟個小娘們似的掰開我手指頭,喘著粗氣道:“你物件確實是我聯絡的,可我當時不也是沒辦法了嘛,我總不能找謝謙,讓他幫我給你保出來吧,瞅你這架勢,好像今晚跟老岳父處的不太融洽?”
我吐了口唾沫咒罵:“瞅你這逼架勢,好像完全回血復活嘍?”
“珊珊心思那麼細密,不太適合在大城市裡生活,所以我從農村給她找了個戶好人家。”張星宇拽下來臉上的口罩,笑容邪惡的呢喃:“我聯絡了個江西的人販子,今晚上剛給珊珊從醫院帶走。”
瞅著他那雙不掛一絲人情的眼眸,我禁不住打了哆嗦,這傢伙實在太特麼狠了,白天還哭的幾乎喪失理智,晚上就直接給那妞送走了。
張星宇接著道:“至於那個跟她偷情的小逼崽子,我也聯絡好了幾個黑市醫生,就等著條件合適,直接摳他個腎或者挖了心臟,心情肯定好唄,回到你的問題上,我有辦法讓你老丈人對你另眼相看,整好了,你可能還能賺一筆,而且主戰場就在山城,你想不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