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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分鐘後,我抵擋齊叔的煉油廠附近,離老遠就看到齊叔和兩個穿制服的青年在說話,怕給齊叔惹出來不必要的麻煩,我沒敢距離太近,直到那倆穿制服的鑽進巡邏車,我才走過去。
“啥情況啊叔?”我好奇的問。
齊叔摸了摸鼻頭輕笑:“沒事兒,外地巡捕局的,找我打聽六子和中特的訊息,有人舉報六子過去犯的那點事兒。”
我搓了搓臉頰問:“六子過去犯啥案子了,我瞅巡捕三天兩頭的過來問。”
“過失殺人,故意傷人,好幾起案子。”齊叔長嘆一口氣道:“算了,不說六子的事兒了,你讓我幫你打聽的東西,我剛才問過,陸國康的公司大體負責人就是他和他叔叔家的一個堂哥,那人叫陸勇。”
“效率這麼高嗎?”我搓了搓鼻樑出聲道:“那叔你肯定有辦法聯絡上這個陸勇對唄?”
“你個兔崽子,一天啥事不幹,盡他媽算計我。”齊叔忍俊不禁的扇了我後腦勺一下道:“我讓西北城過去的財務總監聯絡陸勇了,估計他今天中午能到市裡,而且我還替你打聽到,陸國康和陸勇最近因為楊晨入夥的事情鬧了好多次,你可以抓這個梗。”
我迷瞪的眨巴兩下眼睛:“哦?”
齊叔抬手彈了我個腦瓜崩兒笑罵:“小兔崽子跟我裝蒜是吧,你想找陸國康公司高層不就是為了這事兒嘛,別看你叔現在上歲數了,你這點偷雞摸狗的把戲,我比誰看的都清楚。”
我乾澀的撓了撓後腦勺嘟囔:“哈,就知道啥事兒都逃不過我叔的明察秋毫。”
“這事兒你悠著點,他們兩兄弟有矛盾不假,但如果你的想法涉及到他們內部的切身利益,這個陸勇絕對不會配合你。”齊叔表情認真的說:“再有就是你倆見面儘可能低調點,對方對你還是比較存在牴觸心理的。”
我笑呵呵的點頭回應:“好,我肯定給自己武裝的跟阿富汗特務似的跟他見面。”
“那話懟我是不?”齊叔斜楞眼睛掃視我幾秒鐘後,長舒一口氣道:“再有就是駝子和葉家父子那邊,你得注意一下方式,全世界都知道他們欠你的,可你不能持才傲物不是?”
“我就是絕對,我平常總給他們跑腿,他們狗雞八事兒不幫我,這都遇上多少次麻煩了,一有事,這幫傢伙馬上軟,馬上給我推到前線,賺錢的時候,一個個喊我朗弟,有麻煩時候全都拿我當夜壺。”我委屈的嘀咕:“真心話叔,我是真他媽忍不住了。”
齊叔嘬著嘴皮嘆了口氣道:“忍不住也得忍著,誰讓你爹不是大官。”
我吐了口唾沫,硬壓下去火氣問:“對了叔,六子和中特那邊具體是個什麼情況,前天晚上康子給我電話回來說,綁走中特的好像是本地一個挺硬的人物,他倆不會有事吧?”
齊叔的眉頭頓時皺的緊繃繃的出聲:“他倆又不值錢,能有什麼事情,綁中特的是重慶本地一個開煉油廠的,前幾年那狗日的被我壓著打,老溫有幾個嫡系在重慶當局有職務,現在老溫倒臺了,那個逼養的趁機發難,就等著我過去服軟,完事把那邊的市場交出去呢。”
“同行啊?”我微微一愣,隨即歪著膀子道:“只有同行之間的仇恨是最赤裸的,等我處理完陸國康的事兒,我帶幾個兄弟過去溜達一圈,看看這幫人到底啥斤兩。”
正說話的時候,一臺黑色的老款“雅閣”嗡嗡的朝我們的方向開過來,接著一個套著黃色緊身背心,穿條緊身褲衩子的小夥三跳兩蹦的從車裡躥下來,朝我揮揮手打招呼:“哎媽呀朗哥,這地方太難找了。”
我指了指年輕人朝齊叔介紹:“叔,這是我朋友付炎傑。”
“齊叔,您喊我小付就行。”青年忙不迭的縮了縮脖頸,隨即朝我白了一眼道:“朗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