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拔腿朝樓洞裡走去,我看向黑哥問:“你不需要休息休息?波波和樂子之前住的屋子都空了,他倆一個有物件搬出去了,另外一個基本上都在店裡睡。”
“我不用,回來的路上全程是他在開車,我睡了一天。”黑哥擺擺手,猛的抬腿踹了我一腳道:“來,讓我檢測一下你最近的成果。”
我沒好氣的抱怨:“成果個蛋,你教我的蝴蝶步,一點雞毛用沒有,前兩天晚上跟人幹仗,我差點沒被人打死,你看給我揍得豬頭狗臉得”
“傻逼,你沒用蝴蝶步?”黑哥不耐煩的罵我。
我撩起自己袖管,指著傷口說:“人家壓根沒給我擺造型的時間,上來就拎刀砍,我甩個雞八蝴蝶步。”
“媽賣批,你可真是個大棒槌,以為打擂臺賽啊?誰會給你準備時間,蝴蝶步的作用就是躲避和防守,隨時可以用。”黑哥抬起胳膊賞了我一記,我最愛吃的“大嘴巴子”,隨後,像個拳擊手似得,左右跳躲給我做示範。
我抓了抓後腦勺說:“呃,我咋感覺街頭幹仗,這麼蹦噠好搞笑呢。”
“搞個毛線笑!”黑哥一步跨到我面前,舉起拳頭就懟我臉上,接著又小跳步的退到距離我兩米開外的地方,歪著腦袋問:“還搞笑不?來,你隨便進攻我,從小區門口到南郊,只要你能打中我臉,哪怕是擦一點皮,都算我輸,我輸了,明天教你槍支的組裝和拆卸。”
“任何手段都可以嗎?”我興趣滿滿的問。
“無所謂方式。”黑哥笑呵呵的點頭。
“注意啦,我要砸你臉嘍!”我一步邁出去,抬起胳膊佯做砸黑哥腦門的模樣,當胳膊快要抻展的時候,我速度極快的收回來胳膊,一腳直接踹向黑哥的褲襠。
“小東西,還特麼學會聲東擊西了!”黑哥敏捷的跳到旁邊,腳步並不大,但是卻剛剛好避開我帶著風的大腳丫子,努努嘴道:“繼續!”
而後,我倆就跟兩個從精神病院越獄出來的病人似得,打打鬧鬧在街道上狂奔,黑哥的歸來,不但讓我對訓練重燃激情,心裡頭也不由安穩了很多,因為我知道,只要有他和呂兵在,我不管啥時候,至少都可以全身而退。
不知不覺中,我跟著黑哥你追我趕的跑到南郊,期間我一次都沒擊中他,倒不是因為他比我跑得快,就是他比我會躲,全程用的都是蝴蝶步,每次都能輕易避開我的攻擊。
南郊的小路上,黑哥和我全都滿頭大汗,我脫下來好像被水洗過的衣裳,喘著粗氣擺手:“不來了,手要斷了,腿也快廢了。”
“小混蛋,事實勝於雄辯不?”黑哥押了口氣問我。
我好奇的問他:“不知道為啥,我跟人幹仗時候總是想不起來使蝴蝶步。”
黑哥吐了口唾沫說:“那就是缺少真槍實彈的演練,回去的路上我攻擊你,打到你一次,你給我一百塊錢。”
我撇嘴嘀咕:“快拉倒吧,你這不是明擺著坑我錢嘛,咋特麼尋思的,揍完我,我還得給你錢,啥錢啊?拳頭磨損費?”
“讓你看出來了啊?”黑哥黝黑的面龐微微一尬。
“你這套把戲,有狗那年就有了,我經常這麼坑我兄弟。”我翻了翻白眼說,黑哥使的這招,就跟我經常和錢龍石頭剪刀布定勝負一樣一樣的。
黑哥抹了一把腦門上的汗漬說:“要不這樣吧,我打中你一拳,你給我一百,你躲開我一拳,我替你做一件事,怎麼樣?”
“那成交吧。”我想了想,心說回去的路將近二十公里,怎麼著我不得躲開他一兩百拳,往後這老癟犢子可以啥事都不用幹了,專業為我打工。
結果
人算不如天算,天居然開始下雨了,而且還是帶著冰碴子的豆大雨點
我面無表情的坐在計程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