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
“你意思是對唄?”錢龍爭鋒相對的咒罵:“我不允許任何人碰你一指頭,是因為咱是兄弟,比任何人都親的兄弟,是他媽十幾年摸爬滾打出來的情義,但不代表你做的有多對。”
“呵呵。”楊晨歪著膀子冷笑兩聲。
錢龍深呼吸一口低喝:“王朗對咱隱瞞是他有錯,可他坑過誰,你摸著良心問自己,現在你我之所以能混的風生水起是因為誰,沒他跟個傻逼似的嘣侯瘸子,你使啥買車?你再瞅瞅他,現在混的啥逼樣,渾身上下的行頭加起來不超過一百塊錢,他輕鬆不?你心疼過他沒有?”
楊晨瞟了我一眼,眼神陰沉的哼了一聲。
錢龍一把拽住楊晨的胳膊,薅到江靜雅面前說:“老子不偏袒任何人,趁著江靜雅也在這兒,咱們可以對質,你親口問問她,王朗揹著你幹過損籃子事兒沒,如果有,我今天給他放血,更何況你和人家真的建立啥實質關係了?你就直接把矛頭對準他,你委屈可以隨意發火,什麼話都往出蹦,他委屈咋算?如果他也用你對他的方式對你,估計你倆早就掰了。”
“你鬆開我。”楊晨甩開錢龍的拉扯,語氣不耐煩的說:“我沒因為這事兒跟王朗鬧彆扭。”
“那因為啥?你說說,王朗還有什麼地方虧欠咱了。”錢龍昂著腦袋問。
“沒什麼,我自己心裡不痛快行了吧。”楊晨明顯有些虛的沉吟:“我自己家裡有點事兒,和別人都沒關係,你們要是都覺得我錯,不行,我挨個給你們磕幾個頭得了。”
說罷話,他弓腰做出一副要下跪的模樣,我趕忙上前攔住他開口:“晨子,咱從小”
楊晨打斷我的話,面無表情的說:“不用就算了,我內疚,我沒臉,我回家就反省,讓我先走了哦不哦?”
“晨子,我承認剛才我起火了,也確實不該動手,我給你道歉!”孟勝樂走上前,掏出煙盒遞給他一支菸,表情真摯的說:“但人心都是肉長的,王朗心疼咱的時候,咱們也稍微心疼他一下吧,他來市裡這麼久了,你主動問過一句他過的累不累,手頭上缺不缺錢嗎?”
盯著孟勝樂遞過來的菸捲,楊晨猶豫幾秒鐘後接了過來,深呼吸一口氣走到剛才被錢龍踹趴下的王嘉順面前,伸出一隻手道:“不好意思啊兄弟,剛才我魔怔了,別跟我一樣。”
王嘉順抽了口氣,竭力擠出個笑容擺手說:“沒啥。”
我伸出手看向楊晨問:“咱仨七八歲的時候就在老家的後山腰的菩薩面前磕過頭拜過把子,說要這輩子一塊走,我真不希望誰中途退場,我就想問一句,還能不能好好的了?”
“操,說的好像跟你生氣我心裡不難受似的。”楊晨咬著菸嘴把手撂在我手背上。
錢龍一語雙關的眨巴眼睛道:“對唄,風裡來雨裡去這麼些年,咱三要是互相都做不到理解,其他人不是更白扯嘛,晨子,我敢摸著自己胸口保證,除了我和王朗”
楊晨打斷錢龍的話笑問:“咋地,最近你胸部又發育了?現在戴什麼尺碼?”
“得嘍,皆大歡喜,咱今天就先散場唄,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謝媚兒掩嘴輕笑,朝著另外一邊的王影和陳姝含道:“你倆跟我一塊回臨縣不?咱們都好久沒在一起聚了。”
王影猶豫一下後搖頭道:“過幾天吧,最近我和含含姐剛上班,不太合適請假。”
“他朗哥,機會不等人,該道歉道歉,該賠罪賠罪,一個人的冷飯不好吃,與其憋在心裡,不如干脆利索把話全說出口。”謝媚兒輕輕推了我一把眨眼暗示:“傻子都看得出來,某人心裡究竟有沒有你。”
“嗯。”我倒吸一口氣,笑著點點腦袋。
錢龍走到王嘉順的跟前道歉:“兄弟,剛才那一腳真心對不住昂,要不你再踹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