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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叼在嘴裡的半截煙突兀掉在地上,臉上劃過一抹驚愕,隨即站起來,咧嘴笑了笑說:“名字只是個代號,叫什麼都無所謂。”
“那還是喊你本名吧兵哥。”我再次掏出煙盒,遞給他一支菸,他擺擺手,彎腰撿起自己半支菸,吹了吹菸頭上的灰塵,皺了皺鼻等我說話。
我自顧自的點上煙,深吸口氣說:“兵哥,晨子啥家庭條件相信你這兩天也都見過了,他真的很不易,說實話,我這會兒站在你面前說這些話,心臟都突突,呵呵”
呂兵眉頭瞬間皺緊,嘬了口菸嘴說:“我不是特意要接近你們,那天晚上我確實沒錢吃飯了,而且通緝犯不一定全是殺人狂魔。”
我點點頭說:“我知道,可我們只是平頭小百姓。”
呂兵低頭沉默半晌後,微笑說:“我懂你的意思,放心,我不會給晨子添任何麻煩,等幫你們把燒烤廣場整起來,我會找個最合適的理由離開。”
我鬆了口氣,衝著他彎腰說:“那就謝謝了。”
呂兵閃到旁邊,躲開我的鞠躬,擺擺手苦笑說:“說起來,我還挺喜歡你們這幫孩子的,有活力有拼勁,沒什麼事兒的話,我就先回去幹活了,爭取今晚上把裡面的垃圾都清理乾淨。”
我想了想後,喊住他:“兵哥,剛剛我和陸國康一塊去了趟峰巒區”
將剛剛的事情一五一十跟他說了一遍後,我壓低聲音問呂兵:“兵哥你幫我分析分析陸國康整這一手是為了幹什麼?”
呂兵仰頭看著天空,思索幾秒鐘後開口:“驅人之術最簡單的方式莫過於利益捆綁,一開始我還以為這個陸國康有點手段,現在看來不過如此,沒什麼特別需要注意的,你們還按照目前的軌跡走就可以。”
我咳嗽兩聲問:“可他如果還讓我們幹類似的事兒咋辦?”
呂兵微笑著反問我:“老虎咬死人,人是罵老虎還是罵虎牙?”
頓時間我茅塞頓開,朝著他笑呵呵的說:“我懂了,謝謝兵哥解惑。”
呂兵擺擺手說:“沒啥謝的,你本身就不笨,沒我提醒,這些東西也早晚會想到,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記得自己找點小準備。”
我迷茫的看向他:“做點小準備?”
呂兵眯著眼睛淺笑說:“比如說錄個音什麼的,人心彎曲似水,世路重疊如山,不害人也不被人害,活著就算成功。”
說完,他就轉身走進雪糕廠,盯著他的背影,我愈發有種彷彿看高山險峰一般的感覺,這個男人太不簡單了,寥寥數字既幫我解開疑惑,又教給我應對的方式。
這時候我兜裡的手機響了,是錢龍打過來的,我接起來問:“怎麼了?”
錢龍語調急促的說:“陸哥回來了,我們這會兒在糖果ktv呢。”
我應承一聲掛掉電話,隨後攔下一輛計程車直奔錢龍說的地方。
糖果ktv在新城區,坐在計程車裡,盯著路兩邊的高檔小區和那些新起的摩天大樓,我自言自語的呢喃:“如果能從這塊買套房,老王肯定會特別開心吧。”
幾天前我還是個迷茫到連下頓飯吃什麼都不知道的懵懂少年,可就在今下午砸斷那兩人腿以後,我突然頓悟了,既然我可以靠著自己的手換到錢,為什麼不選擇讓自己和老王過的好點,讓那些曾經看輕我們的人全都閉嘴。
來到糖果ktv,隔著老遠我就看到陸國康那臺車牌尾數為003的奧迪a6。
他正倚靠著車門打電話,陸國康這個人很奇怪,以他的身價開輛寶馬賓士什麼的都不過分,可他卻格外偏愛奧迪,聽劉洋說他這輛車都開了差不多快十年了。
從計程車裡下來,我滿面笑容的走到他跟前,陸國康也剛好掛掉電話,朝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