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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視一眼被錢龍捏在手裡的書本,我習慣性的皺了皺眉頭。
“別老拿你齷齪的想法來度量哥純潔的心靈。”張星宇快速將厚書從錢龍那奪下來,撇撇嘴解釋:“那啥我媳婦前幾天說想去卡帕萊島和雲頂高原玩幾天,我尋思著多掌握一門外語,到時候不容易被坑,而且馬來語相對來說也比較簡單,嘿嘿。”
“那逼地方有雞毛好玩的,還趕不上高原地帶勁兒呢。”錢龍白楞一眼罵咧:“你丫這就是典型的國外月亮又大又圓的卑微心理,總覺得咱們大炎夏好像差別人點啥似的,哇ga哩共,天朝之所以叫天朝,就是因為咱們是天子之朝。”
張星宇很自然的岔開話題:“哇ga哩共?什麼玩意兒?”
錢龍一臉討了便宜的壞笑:“就你這語言天賦還尼瑪學馬來語呢,連閩南話都聽不明白,真是有夠機車誒。”
“準備啥時候出發吶?”我摸了摸鼻頭,一屁股坐在張星宇的床邊。
“呃”張星宇一愣,隨即乾笑道:“還沒研究明白,咋也得等我傷好差不多吧,咋地你也想去啊?”
我輕飄飄的笑道:“嗯吶唄,方便帶個電燈泡不?”
張星宇沉默一下後,朝著錢龍和地藏吹了口氣道:“迪哥,你和皇上出去找找樂子,他說出去給我買檳榔,半天沒回來,看看丫是不是又醉到哪個小丫頭的身上去了。”
兩人怎麼可能看不出來,胖子是想故意支開他們,跟我單獨聊天,很是配合的有說有笑出門。
我抓起床頭櫃上的蘋果,粗鄙的袖口抹擦兩下,張嘴啃了一大口,似笑非笑的凝視他的眼睛:“我師父的賬,我到現在都還沒跟你算,不是因為老子忘了,是覺得總揍你也不是個辦法,你是又打算再給自己欠點飢荒了嘛?”
“你看你,又說那話。”張星宇尷尬的縮了縮脖頸,憨笑著舔舐兩下嘴唇片:“想知道啥你直接問就得了,我又沒說要瞞著你。”
我手指被他重新壓到枕頭底下的《馬來語速成訓練》,眨眨眼睛淺笑:“學這玩意兒到底幹嘛?你想好再回答,比起來假話,我寧願你什麼都不說。”
他長吁幾口,似乎是在猶豫,又似乎是在整理語言,半分鐘左右後,壓低聲音道:“因為楊晨,準確點說是因為楊暉。”
我沒有打斷他,靜等他的下文。
他伸了個懶腰道:“呂兵找黑哥借錢的事情,你知道不?”
“知道。”我點點腦袋。
張星宇繼續道:“你還記得葛川嘛?”
我再次點點腦袋,當初我之所以被迫離開山城,百分之八十的原因就是得罪了葛川這個超級紈絝,那貨不光有個好爹,自己本身的智力和商業能力也非常的不一般,儘管現在的我們已經完全不再懼怕他,但狗日的還是在我的腦海中佔據了很濃重的一筆,而且楊暉也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是他旗下重要的左膀右臂。
張星宇抽了抽鼻子道:“除了從黑哥那裡借了一筆款子外,楊暉在帶著楊晨離開山城之前,其實還從葛川那裡也借了一大筆資金,具體金額我不太清楚,用來做什麼,我也不是特別瞭解,只知道葛川的一個朋友在吉隆坡有家規模不小的建築公司。”
說到這時候,張星宇不再多言語,而是衝我笑了笑道:“你有什麼思路沒?”
“你覺得楊晨和楊暉目前都加入了那家公司?”我思索一下道。
“不是覺得,是一定!”張星宇篤定道:“一週前,賀來和呂兵曾經去過馬來,最後就是在葛川那個朋友的公司落腳的,緊跟著咱們在墓園伏擊金光,迪哥遭遇呂兵和楊晨,你認為這是巧合嘛?”
我沉聲道:“絕對不是。”
“對唄。”張星宇從床頭櫃的抽屜裡摸出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