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扭頭朝著魏臣道:“看著沒?對付惡人,你就得比他更惡毒,對付傻逼,你就要比他更傻缺!拿出來沒皮沒臉的態度,你才能逢山開路、遇水鋪路!”
自打來惠州以後,我發現自己好像又開啟了“第二春”,重新恢復了還在崇市時候的年少輕狂,只不過這副“狂”,多了幾分思想和擔當。
魏臣仰頭看了看我,似懂非懂的點點腦袋。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我倆又一次陷入長久的沉默當中,我望著車窗外思索發呆,魏臣則耷拉腦袋把玩著床單角揉搓。
“篤篤篤”
大概半小時左右,病房門突兀被叩響。
緊跟著,兩個身著黑色西裝的青年拎著一大堆禮品和果籃走了進來,其中一個緊繃著臉,沉聲道:“魏先生,這是我們金鼎信貸公司武總的一點心意,至於下午打你的不法之徒,我們已經送去了巡捕局,你放心,我們武總承諾,一定會嚴辦狠辦,絕對不姑息養奸,另外剛剛上來時候,我們已經替您預交了五萬元的治療費用,您的傷勢我們一力承擔,至於別的方面賠償,等您痊癒以後咱們再慢慢細談。”
魏臣一下子沒了主意,不知所措的望向我:“阿良,你看”
“預交五萬塊錢的醫療費?”我站起身子,似笑非笑的注視對方:“不夠。”
青年迷惑的瞪大眼睛:“不夠?你什麼意思?”
“武紹斌就在樓下吧?”我揚起眉梢,擺手驅趕:“拿上你們這堆破爛,馬上滾蛋,替我轉告他,再交五十萬,我們照著半殘廢跟他鬥!我們輸了不過爛命一條,他輸了就是整個公司。”
那青年臉色陡然變得陰沉無比,語氣也多出三分威脅:“朋友,你哪位?我們金鼎和魏先生的事情似乎與你無關吧?”
“這踏馬我兄弟,親兄弟!你說有沒有關!”我咬牙打斷。
當聽到“親兄弟”仨字時候,我看到魏臣竟然顫抖了一下,臉上表情也變得莫名很複雜,不過我也沒想太多,只當是這憨憨又自己擱那兒瞎感動。
我直接指著對方,扯脖呵斥:“馬勒戈壁,我兄弟的事情我當家,告訴你主子,想特麼處理事就提溜著自己的狗腦袋麻溜滾上來,裝矜持的話,今天是主管專線,明天可能是領導專線,再不行我特麼去上京,老子還不信沒個說理的地方!”
兩個青年對視一眼,最終什麼都沒說,轉身往出走。
“垃圾帶走,告訴你主子,想平事帶現金!”我抓起他們拿來的營養品和果籃一把甩出去,梗脖獰笑:“他不高利貸嘛,老子職業賺高利貸的貸,小吃街的盒飯攤子,之前賠償幾萬塊錢就能處理,現在沒有六位數,想都別想!”
打發走兩個馬仔,我惡狠狠的吐了口唾沫,朝著魏臣道:“臣子,你啥事不用管,他們要是敢碰你,你該還手還手,我肯定在你旁邊!”
“你叫我什麼?”魏臣吸了口氣,直勾勾盯著我。
“臣子啊,有什麼不對嗎?”我不解的反問。
他趕忙搖搖頭:“沒有沒有,我就是有點不習慣,以前你都是叫我臣臣的。”
“擦,太女性化了,以後就叫你臣子,臣子晨子”我陡然語頓幾秒,腦海中莫名出現另外一張和眼前人截然不同的面孔,搓了搓腮幫子苦笑:“還是叫你臣臣吧,亂起綽號不好。”
“哈哈哈,聽說朋友要見我,不知道目的何在啊?”
就在這時候,病房門口傳來一陣大笑聲,緊跟著跟我打過一次照面的武紹斌搖晃著一把摺扇,晃晃悠悠出現在門口,身後還跟著那個叫蚊哥的傢伙。
“目的”我跟他對視一眼,昂頭低喝:“目的是嚇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