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說過,狗的聽力是人的十幾倍,哪怕是寵物犬都絕對比人要靈敏的多,儘管我並沒有聽到門外有任何動靜,但我相信向來乖巧的小動物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大叫。
“嗯?”我立即警惕起來,隨手抓起茶几上的水果刀,踮起腳尖慢慢朝門口走了過去。
走到門口時候,我透過貓眼朝外瞄去,結果看到幾個半大的孩子正叼著菸捲,擱電梯門口有說有笑的聊天。
我鬆了口氣,當即“咔擦!”一下拽開門,皺著眉頭出聲:“幹什麼呢?”
幾個孩子年齡都不大,感覺也就十三四歲的樣子,一個個面板黝黑,長得瘦瘦巴巴,我突然露出去腦袋時候,把他們給結結實實的嚇了一跳,紛紛條件反射的將夾著香菸的手背到身後。
“沒沒幹什麼。”一個梳著瓜皮頭,染成藍色的小孩兒乾笑兩聲:“我們聊天呢。”
我故意虎著臉呵斥:“上別處聊去。”
“我家就住樓上,我在電梯門口又不礙你什麼事。”
“就是,多管閒事。”
幾個小崽子不服氣的嚷嚷,看我拔腿要往外走,一個個嚇得立馬順步梯跑走。
我好笑的搖搖腦袋,畢竟都是從這個歲數過來的,我估摸著這就是幾個揹著大人偷摸抽菸的初中生。
再次回到房間裡,小東西已經吃飽,正心滿意足的趴在沙發上搖尾巴。
“你這傢伙也是鬼的很,叫兩聲就算完了,都不知道陪老子一塊出去看看。”我懷抱起小東西放在雙腿上,一邊撫摸它,一邊開啟電視,隨便找了個電視劇打發時間。
男人這東西,最害怕的就是突如其來的寂寞,空虛往往伴隨著胡思亂想,而胡思亂想就像脫韁的野馬,一旦開啟,就很難再收的住,此時此刻的我,就是這樣的,一會兒琢磨楊晨究竟去幹什麼了,一會兒又想想要不要給江靜雅去個電話。
“嗡嗡”
就在我正備受煎熬的時候,茶几上的手機震動起來,算是暫時把我挽救。
看到是李飛龍的號碼,我隨手接了起來。
“忙什麼呢朗叔?”李飛龍笑著發問。
我輕輕撫摸腿上的小東西,敷衍一句:“跟朋友聊天呢,有什麼事情嗎大侄子?”
李飛龍咳嗽兩聲道:“剛剛又跟我舅舅大吵了一架,我想從明天開始就正式跟你。”
“可以呀,待會我給你地址,明天早上來接我吧。”我應承道。
李飛龍幹聲補充一句:“那什麼朗叔,我能不能今天晚上就去找你啊,我爸媽都不在鵬城,家門鑰匙在我舅舅那裡,他又把我的零花錢全都扣了,我剩下的錢不夠開房,現在沒地方可去。”
我略微思索一下,答應下來:“行,那你過來吧。”
半小時後,李飛龍叩響我的房門,這小子挺會辦事的,來的時候還抱了兩箱子啤酒和一些熟食。
將手中的東西放下,李飛龍拍打兩下身上的灰塵,衝著我出聲:“朗叔,你們小區的治安不太好吧,我剛剛在樓下看到八九個小嗶崽子擱停車場來回轉悠,估計是想撬車偷東西。”
“小孩兒嘛,哪有你說的那麼複雜。”我無所謂的笑了笑:“你什麼情況啊,怎麼有跟你舅幹起來了?”
“他肯定更年期了,總是沒事找事,我本來正在房間裡打遊戲呢,他非讓我出去幫他跑腿送東西,我不過是嘟囔兩句,他馬上跟瘋了一樣劈頭蓋臉的罵我,說我不長進,還說我人頭豬腦。”李飛龍恨恨的跺了跺腳:“叔,你說我應該乾點什麼?他公司的事情從來不讓我插手,一天除了讓我當司機,就是給跑東跑西的陪他送禮,搞什麼招待,我才十八歲,哪可能像他似的一坐好幾個鐘頭,只要我稍微表現出來一點不耐煩,他馬上就開始暴跳如雷,不知這樣,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