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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個長得很是潦草的粗獷漢子滿眼威脅的盯著我和朱文來回打量。
“哥們,我跟你們武總其實也不是太熟,想約下次吧。”我抓了抓側臉,直接拔腿就朝病房門口走去。
這種情況下,不走是傻子。
能視門口那六七個膀大腰圓的保鏢為擺設,直愣愣的闖進來,足以可見這倆王八犢子的地位不低,或者是武旭要把朱文帶走的決心,眼下維多利亞內部的“水”已經濁了,我目的差不多也達到,我堅信憑自己的能耐,再加上唐歡打掩護,擺脫現在的困境不是什麼難事。
鷹鉤鼻子猛然從腰後掏出一把黑漆漆的六四式手槍,槍口徑直對準我獰笑出聲:“王總,都是斯文人,別逼我們動粗,可好?”
“醫院是個好地方,能縫傷口能停屍。”馬臉漢子也吧唧嘴補充一句。
“冀東、冀北,小旭的目標是公司,不是樹敵,況且得罪頭狼這麼一群不知道怕為何物的生慌子也肯定不是他想要的。”這時候老態龍鍾的朱文突然開嗓:“放這小子走吧,我跟你們回去。”
馬臉漢子搖搖腦袋拒絕:“抱歉啊老董事長,武總給我們哥倆的命令是這房間裡的所有人都得回去。”
朱文沉默幾秒後,望向我苦笑:“小朋友,看來你這次的算盤沒能打響。”
“響不響以後再說,說不準武總看到我會很開心呢。”我咳嗽兩聲,大大方方的擺手道:“走吧,趁著現在時間還早,咱們速度快點的話,說不準能趕上武總請我吃宵夜。”
“上道。”鷹鉤鼻子朝我翹起大拇指,隨即又將手槍插回後腰。
幾分鐘後,我和朱文跟兩個壯漢從病房離開,乘坐電梯直達地下層的停車場。
我們出門的時候,那幾個保鏢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而說要幫著朱文取藥的那個商露也一去不復返,我現在就算是拿腳丫子琢磨也知道,那娘們十有八九是跟武旭達成了某種協議。
從在高鐵上故意引起我和唐歡的注意,再到出站口的綁架、酒店裡的襲擊,包括幫助我見到朱文,可能都是商露和武旭一早就研究好的套路,只可惜我經驗還是太少,沒能看穿商露打著“愛情”幌子的臭把戲。
一臺黑色的“邁巴赫”商務車前,鷹鉤鼻子朝著朱文做出個邀請的手勢:“老董事長,旭哥是真尊重您,就連您喜歡做vs680的習慣都記得清清楚楚,您說您為什麼就不能正大光明的傳位給他呢。”
“呵呵,維多利亞姓朱,我活著是這樣,我死了仍舊是這樣。”朱文風輕雲淡的回應一句,隨即爬上車子。
“王總,您也請唄。”馬臉漢子皮笑肉不笑的努嘴:“我都替你榮幸,以你們頭狼的身價恐怕還是第一次做這種專門定製的豪車吧。”
“您別說,還真是。”我小雞啄米似的狂點腦袋:“借朱老的光,享受一回國賓待遇,嘿嘿。”
從出道到現在為止,我已經記不得面臨過多少次這種被人擄走、失去自由的事情,說句打臉的話,我現在當俘虜都快當出經驗了,面對冀東、冀北這種嘍囉來說,只要我通力配合,至少可以保證少受很多皮肉之苦,而武旭究竟會把我怎麼樣,那至少也得是十幾小時後的事情。
坐在車裡,我一邊不動聲色的偷瞄車窗外,一邊暗暗的觀察旁邊的朱文。
這老頭也不知道是嚇傻了,還是真的打算認命,臉上的表情不悲不喜,既沒有因為手下人赤裸裸的背叛大發雷霆,罵什麼跟年齡不相匹配的髒話,也沒有哭哭啼啼的上趕著求饒說好話。
車子駛出地下停車場,走走停停的行進在主幹道上,負責開車的鷹鉤鼻子每每碰上紅燈或者被人搶道時候都會暴躁的拍喇叭罵街,典型的怒路症患者,而馬臉漢子起初還小心翼翼的盯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