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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飛逝,我和連城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即便他沒有對我說出一個字的不滿,但我心裡非常清楚,在小滿和大友這件事情上,他指定很難受,而對我的所作所為多多少少也有些失望,站在他的角度,我也很能夠理解,能被他稱之為“老兄弟”,就證明他們之間肯定有過一段很長很長的故事。
“踏踏”
就在這時候,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來人正是穿著一身卡其色西裝的武侯。
當見到連城坐在我旁邊時候,武侯先是一愣,接著目光掃視桌面上的酒瓶和羊肉串竹籤子,他嘴角微微上翹:“王總有客人吶,那我就待會再來打攪。”
“不用,我累了,剛好想上樓洗個澡,你們聊。”連城瞟視一眼武侯,拍了拍我肩膀頭,拔腿朝對面的別墅走去。
靜等連城的身影消失後,武侯才雙手抱胸站在我面前,居高臨下的微笑:“不知道王總考慮的如何了?或者說您的高友連城是否給支了什麼妙招?”
“這種情況下,誰支招有用?”我皮笑肉不笑的反問:“行啦,不用賣關子,我可以答應你們哥倆的要求,讓洪震天蒙著白布被抬出梅州,關鍵是我做完以後,你們真的會把楠仔還給我嗎?”
“不會。”武侯很直接的搖搖腦袋:“但我可以保證他永遠不再出現。”
“呵呵呵”我瞬間笑了:“這意思是你們準備用那個小痞子徹底控制我唄,只要有當炮灰的活兒就讓我上,我不上就特麼得挨幹,是吧?”
武侯陰惻惻的笑道:“王總您多心了,楠仔是咱們兩家友誼的橋樑,況且以頭狼今時今日的地位,再讓你們當炮灰屬實小題大做,我哥的意思很明確,只要咱們雙方真的變成知己好友”
“籲!”我吆喝牲口似的喝斷:“快打住吧老鐵,你當咱們是拍人與自然呢,吃肉的狼怎麼跟吃屎的狗交朋友,品種都特麼不一樣,別墨跡啦,洪震天的事兒我照辦,但你們必須得給我拿出個足以信服的條件,不然我寧願拼的魚死網破,也肯定把你們哥倆毀了。”
武侯臉上的笑容瞬間收起,直勾勾凝視我的眼睛:“王總是在威脅我嗎?”
“你覺得我沒這個能耐嗎?”我站起身子,同樣一眼不眨的盯著他,一口氣吐在他臉上沉笑:“你信不信,我敢從你開始破網殺魚!”
我倆對視了差不多八九秒鐘左右,武侯“呵呵”咧嘴笑了,掏出手機道:“這樣吧,只要讓我親眼見到洪震天斷氣,我們的人馬上會把楠仔送到貴府,如果我們言而無信,王總再魚死網破也不遲。”
“呵呵。”我也笑了,拍了拍他胸脯道:“你跟你哥比起來,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兒,如果此刻是他的話,肯定敢跟我丁是丁卯是卯的熬到底”
“嘣!”
就在這時候,一聲沉悶的槍響突兀泛起,劃破了夜晚的靜寂。
我和武侯同時嚇了一跳,齊齊昂頭朝著門外望去。
“怎麼回事啊?”
就在這時候,身上就裹著件浴袍的連城,光著腳丫子溼漉漉的從別墅裡跑了出來。
“不知道,聽槍聲應該就在咱們附近。”我深呼吸兩口氣道:“咱們先回屋裡去。”
“回個屁屋,和平盛世,竟然有人敢當眾開槍,簡直是目無王法。”連城脾氣粗暴的低喝一句,然後指著我和武侯道:“你倆先進屋,我看看怎麼回事去。”
“我和他一塊進屋?”武侯迷瞪的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我道:“我有自己的房間。”
“這種情況下不準亂跑,這是命令!”連城板著臉訓斥一句,又轉身大步流星的朝別墅跑去。
半分鐘不到,別墅裡突然傳來連城的喊叫:“王朗,看著我配槍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