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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咱倆比劃兩下?友誼交流交流。”
見地藏貌似不愛搭理自己,龐友像烏龜似的伸直脖子。
“比劃就得分勝負,勝負太容易傷人自尊,還是不要的好。”
地藏表情木然的搖頭拒絕,隨即朝我輕聲道:“沒人找麻煩的話,我就先下樓去了,天龍把腰扭了,我幫他上點紅花油。”
說完,他直接轉身離開,地藏平淡至極的話語聽起來雖然低調,但只要不是瞎子,都能感覺到他骨子裡自帶的那種傲氣,他的潛臺詞更像是在說,龐友完全不夠揍。
“等等!你好像很看不上我!”
面對地藏清湯寡水似的敷衍,龐友像是一下子被踩著尾巴一般,“蹭”的一下竄起來,臉紅脖子粗的吆喝:“有本事咱們別耍嘴把式”
他的喊叫聲並未引起地藏的任何回應,後者甚至連頭都沒有回,仍舊步履緩慢的往前走。
“我讓你站住!”
龐友一激動,從桌上抓起一隻杯子就朝地藏的方向狠狠扔了過去。
杯子“咔嚓”一聲在地藏的腳邊摔成幾瓣,地藏停頓幾秒,扭頭注視龐友,隨即伸出一根手指頭,語調平靜道:“你是客我是主,我讓你一輪,僅此一次!”
說完,地藏繼續向前邁步,很快便消失在餐廳裡。
“你特麼”龐友不服氣的離桌,想要攆出去。
二牲口慢騰騰的開腔:“我勸你消停,你在想怎麼跟他打架,而他在想怎麼殺了你,這就是你們的區別,不信的話,你大可一試。”
龐友聞聲一愣,遲疑幾秒鐘後,又重新坐下身子,試探性的出聲:“你和他過過招?很強?”
“呵呵。”二牲口皮笑肉不笑的咧起嘴:“我只知道他的實力絕對不輸王堂堂內個變態。”
龐友的嘴巴微微張開,可能是想要說兩句場面話,不過最後還是強忍住沒吭聲。
武徒之間的對搏,我這種門外漢雖然看不明白,但是也能夠感覺到龐友的惱火,清了清嗓子岔開話題:“龐哥,不知道季老闆還有什麼指示?”
“他讓我告訴你,加快進度,至少能在一週之內來點實質東西,不然的話,先把王嘉順他們幾個開刀,接著就是錢龍、李俊峰和你其他兄弟。”龐友摸了把腦門,順著我給的臺階應聲:“這是他的原話,但我感覺他在吹牛逼,一週之內你就算什麼都沒幹,他也不敢隨隨便便動彈,畢竟你現在可是香餑餑,各方各面因為你勉強保持和諧,媽的,話有點多了,啥也往出胡咧咧。”
話說一半,龐友不再言語,輕拍自己嘴巴一下,擺擺手道:“總之一句話,季會很著急,其他東西,你們自己悟,話已帶到,我走啦暴力男!”
“我送你。”二牲口難得熱情的應聲。
目送兩人出門,我深呼吸兩口搖了搖腦袋。
沒意外的話,季會應該也到廣平縣了,與其說他讓龐友過來給我捎話,不如說這傢伙是在暗示我,從現在開始,我的一舉一動全在他監視中,再想繼續磨洋工,基本沒可能。
想到這兒,我掏出手機撥通楊晨的號碼:“怎麼樣了?楊廣安頓明白沒?”
三天前,楊利民託付我們把他那個倒黴侄子送去了山城,楊晨帶著謝天龍負責護送。
“剛到,一路大堵車,一天多的路程愣是走了這麼久,楊利民也是夠心急的,電話就沒停過。”楊晨粗聲粗氣的笑罵:“剛才給我開好一會兒影片,非要看看醫院環境。”
一邊講電話,我一邊動身出門,打算去找楊利民嘮嘮。
半個多小時後,來到楊利民住所。
比起來上次,他這兒似乎嚴苛不少,想見那老東西,不光需要通報,還得被搜身檢查,整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