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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這話有點扯犢子昂。”
沒等我出聲,楊晨不耐煩的打斷:“這算雞毛機會,你剛才都說了,老頭這輩子玩命的工作,光是前陣子就打掉好幾個大型團伙,這裡頭難道沒人想過給他送點票子、房子啥的,別人的都不接受,咱的他就能接了?沒可能的事兒。”
“你說呢?”張星宇笑盈盈的看向我。
“甩錢給他,他肯定不會接,沒點堅持,他也不可能軸一輩子。”我舔舐嘴皮道:“可他身邊的人就不一樣了。”
“更扯淡,老頭算得上半孤老狀態,老伴兒走的早,兒女也因為他受到不少牽連。”楊晨撥浪鼓似的搖頭:“咱真是拿著錢沒地兒扔。”
“楊廣呢?”
“楊廣!”
我和張星宇異口同聲的開腔,完事對視一眼,全都笑出聲來。
“他?”楊晨懵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我靠,你倆還真是腹黑無極限啊,廢物都能充分利用。”
“晨子,你想辦法聯絡你當時的主治醫師吧。”我揪了揪喉結道:“所有的都按真實走,唯獨費用這塊”
“懂,very懂!”楊晨打了個響指道:“看我表現吧。”
“按照你們查出來的資訊,老楊頭就算有點積蓄,應該也不會太多,反正肯定不足以承擔楊廣的治療費用。”我繼續道:“不過我估計他主動問咱開口的可能性也很小,前期他應該會找人借”
“能借給他的人寥寥可數,我剛才說了,他這輩子就幹了兩件事情,光是工作這一項,就足夠他被大部分同僚疏遠,畢竟人家求他辦事時候,他可一點面子都沒給。”張星宇沉聲道:“這塊咱可以主動墊,熱臉貼冷屁股不丟人,丟人的是壓根沒屁股給咱貼,貼的多了,他就算再不樂意也得被動接受,最主要的是他還不起咱,咱贊助他的,全是他眼中的所謂髒錢。”
“可以開始運作了。”我認同的點點腦袋。
“這裡頭還有個關鍵問題,晨子也好、我也罷,包括你在內,楊利民對咱們都是懷有戒心的,咱們嘴巴說出來的東西,很難讓他相信。”張星宇考慮一下又道:“得跟韓醫生搭好口供,楊利民既然能找到他,他也願意不遠千里的跑過來幫忙,首先說明他倆之間的情分肯定不摻水,韓醫生又是這方面的權威,他一句頂咱們十句、百句不止。”
我清了清嗓子拿出決定:“胖砸幫我約他,晨子想辦法吊住楊利民,這個節骨眼上不能讓老頭再對韓醫生起了疑心,因為你曾經受過傷,跟楊廣目前有點同病相憐的意思,老楊頭似乎很樂意跟你交流。”
張星宇壞笑著提醒道:“姓韓的嘴不小,你得有點心理準備。”
“只要他貪財,就不復雜!”我伸了個懶腰,篤定道:“走吧,回楊家寨看看去,好歹也是咱們砸出去半拉江山搞出來的。”
“別去看了,看完更心寒,你的半壁江山裡現在根本沒你一席之地。”楊晨笑呵呵道:“廠子打算投產的前一天,我和胖砸連夜去找楊利民,他只是輕飄飄的說了句利國利民的偉業,就應該交給專門的人去做,結果費勁巴巴的一通努力就只剩下一點點技術股,磊哥氣的當場給自己辦公桌砸爛了。”
“誒對了,磊哥人呢?”我忙不迭詢問。
“走,帶你看看我大哥磊去。”楊晨猛打一下方向盤,車子朝反方向急速駛去。
半小時後,當地文教局附近的一家花店門前,楊晨把車子停穩,努努嘴道:“喏,咱磊哥現在從事藝術方面的生意了,這家店是他開的。”
我循聲望過去,禁不住咧嘴笑了:“曉磊花卉,這名兒屬實夠老套的,不過為啥沒人吶?”
花店的捲簾門是開著的,但是裡面的玻璃門被一串大鎖鏈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