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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普通不過的家宴,愣是被我和連城吃了將近四個多鐘頭,從中午一直幹到黃昏,其中總共就喝了兩瓶酒,大部分時間是在聊天。
別看我倆認識的年頭不短了,但正兒八經的聚在一起好好談談心的機會真不多,一個是生活沒有太大的交集,再者各有各的思路,大家誰也不愛去左右對方。
一直捱到晚上八點多鐘時候,我才獨自離開,臨走時候謝絕了連城陪伴我一塊去和阿飄交易的好意。
有些事情,只適合一個人單幹,比如成功或者失敗。
從附近的冷飲店,隨便買了一杯橙汁,我像個遊魂一般慢條斯理的行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腦子裡迴盪著連城那句“卓爾不群”。
我一直認為,兩面三刀這種事,如果幹得好那就叫左右逢源,要是沒幹好,不少人得戳著你脊樑骨罵牆頭草。
誠然,我不是什麼好東西,甚至和“好”字都掛不上丁點的關係,但我做的事情很少損人利己,一直以來我也總在試圖忽左忽右的多攀上一些關係,只不過許多事情沒辦法真正的達成所願。
“滋溜滋溜”
我吮吸著吸管將最後一口橙汁喝的乾乾淨淨,心滿意足的將飲料杯拋了出去,飲料瓶在半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然後落在地上,嘰裡咕嚕的滾到路邊。
“沒素質。”
“以後一定要好好讀書,千萬不要跟這種流氓一樣。”
這時候,一個帶孫子遛彎的老太太從我身邊走過,滿臉鄙夷的朝自己小孫子唸叨,那種感覺就好像看到垃圾一樣。
嘴上教育著孩子,路過花池時候,她卻一把撅下來幾朵怒放的鮮花。
生活就是這樣,每分每秒都在上演道貌岸然,每時每刻都會讓你覺得自己似乎得罪了全世界。
“哈哈哈,素質多少錢一斤吶,給我油炸一碗唄。”我癩子似的雙手拱成小喇叭,朝著爺孫倆大聲吆喝,嚇得一老一小瞬間加快步伐。
一段小插曲過後,我壓抑的心情陡然間變的明朗許多。
做人嘛,不快樂的時候得想轍讓自己快樂起來,哪怕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收拾好情緒,我掏出手機直接撥通阿飄的號碼:“吃飯沒啊大妹子?”
“有事說事。”阿飄一如既往的冷淡。
“約下啊?我挑地方,我定時間。”我繼續沒正經的調侃:“別空手來哈,我這人比較市儈,你懂得。”
隔著聽筒傳來輕微的“吱嘎”聲,不用想也知道,此時的她一定恨得咬牙切齒,沉默幾秒鐘後,她沉聲道:“地址,時間!”
“那就在”我昂頭看了眼四周,猛然看到不遠處的“國貿大廈”,想起吃飯時候,王莽曾經說過,關於它“神州第一樓”的輝煌,笑呵呵道:“國貿大廈吧,九點半,我在門口等你,人別來太多,不然我害怕,其他人都可以不到,你甚至也可以不出現,但你哥大胖必須來,我見到他,你就能見到賀來。”
阿飄緊跟著道:“阿來呢,我要求和他通話。”
“想啥呢老妹兒,讓你們通話,你不就知道我是咋折磨他了嘛,沒可能哈,沒意見的話,咱們定準了哈,不見不散。”
沒給她再提出第二個問題的機會,我直接結束通話電話。
將菸蒂丟在腳邊磋滅,注視著巍峨高聳的國貿大廈,我像是衝它說,又像是自言自語一般提高調門:“今晚上,我讓你重振雄風,再次感受一把什麼是萬眾矚目。”
幾分鐘後,我在王者商會和姚軍旗之間選擇好半天,最終還是撥通了姚軍旗的號碼。
沒意外的話,姚軍旗現在應該就和王者商會的一眾大哥們呆在一起,至於他們是什麼關係,又是如何產生的關係,我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