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胖砸的出殯時間定在三天後,是楊暉畫重金找高人算過的。
用他的話說,選在那個時辰下葬,可以保佑張星宇下輩子能投個胎,迷不迷信先撇一邊,當楊暉做出這番舉動時候,我就知道他對胖砸的怨念可能已經徹底煙消雲散。
而等待出殯的三天裡,我像個大家閨秀似的幾乎沒有出過自己辦公室的房門。
不論任何朋友拜訪,全都推到了錢龍和段磊的身上。
值得一提的是這段時間裡,江靜雅、王影也都很少出現在我面前,可是一日三餐卻從未重樣,我知道大家是在用自己的方式默默關心著我,而我也在竭盡全力的調整著自己的狀態,爭取拿出最完美的自己。
兩天後的清晨。
龍華區,龍山墓園內。
我們頭狼家和從各地趕來的諸多朋友,齊齊匯聚,將近三四十人圍簇在其中一片墓地旁。
我們這邊除去遠走的李俊峰、孟勝樂和身在惠州的楊晨沒到以外,幾乎一個不落,清一色的黑色西裝、黑墨鏡,胳膊上綁條黑紗,負責給張星宇抬棺的是魏偉、楊暉、董咚咚和蛋蛋。
小哥四個完全能代表頭狼二代的新生力量。
當把棺木放入葬坑之中時候,我清晰的看到淚水順著很多人的墨鏡緩緩蔓延。
我想也許活著的“張星宇”並不是那麼討人喜歡,但絕對走進了大部分兄弟的心裡。
大壯走到我身後,聲音顫抖的提醒:“大哥,陰陽先生說可以填土了。”
“嗯。”我推了推鼻樑上的墨鏡,從他手中接過鐵鍬,儘可能讓自己顯得既悲慼但又不那麼激動。
“宇哥,走好!”
“宇哥,來生再做兄弟!”
“胖砸,我特麼捨不得你啊”
隨著鐵鍬中的泥土填入葬坑,簇擁在四周的兄弟們再也忍不住了,有的匍匐在地捶胸頓足,有的乾脆發生撕心裂肺的哭喊,的虧葉小九、高利松一甘朋友的拉拽勸阻,葬禮才得以繼續進行。
有那麼一瞬間,我居然在心裡偷偷的羨慕起張星宇,人活一世,可以親自見證自己的最後一程有誰參與,何嘗不是一種幸運。
“鳴炮,送逝者駕鶴西去!”
“起火,護亡靈早登極樂!”
隨著陰陽先生的高聲吆喝,噼裡啪啦的鞭炮聲和堆成小山一般的紙人紙馬被點燃。
火光沖天而起,比東方的旭日還要耀眼。
我靜靜的杵在原地,淚水奪眶而出。
儘管我心裡非常清楚是假的,可他媽仍舊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噗通!”
就在這時候,魏偉突然嗷的一嗓子直挺挺跪在墓前,匍匐在地上嗚咽嚎啕。
“宇哥,一路走好!感謝你從未跟我斤斤計較,也感謝你手把手的教我做人!來之前,我特意問過算命先生,先生說咱們是同輩兒,我不能磕頭,但特麼這個頭,我必須得給你磕!”
“哥,過去我總覺得你是故意跟我哥過不去,所以對你從來沒什麼好臉色,但我錯了,你嘴上不依不饒,可實際卻默默替我買單,如果不是你把陳曉從朗哥那裡要出來,他可能早就沒了,這個頭,我替他磕,也替自己磕!”
同一時間,楊暉也跪倒在地,連同著董咚咚、大壯、蔣銘幾個小的紛紛跪成一排。
何為影響?何為傳承?面前這幫年輕的小傢伙們在用實際行動詮釋。
整個頭狼家,可能有人沒受過我的恩惠,但基本全都遭張星宇算計過,明明被算計、被計劃,卻還能保持感恩,光憑這一點,張星宇就活的很成功。
江靜雅倚靠我旁邊,輕聲呢喃:“老公,你想哭就哭出來吧,大聲的哭出來,一點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