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整桌子菜餚美酒立時間“呼啦”一下摔成稀碎,只餘下坐在對面的姚軍旗和李響。
“吃你馬勒戈壁吃,誰想斷我口糧,我就先踹翻誰的碗筷。”我吐了口唾沫,又手指李響獰笑:“你再牛逼,權利再大,不也就一條命嗎?馬科的事兒,咱們姑且畫半個句號,再他媽讓我知道你又狗苟蠅營的指手畫腳,老子哪怕捨棄萬貫家財,也要讓亡命徒填滿鵬城的大街小巷!”
說罷後,我轉身就走,邊走邊揉搓腦門子,自言自語的唸叨:“哎呀,真是喝大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啥。”
“旗哥、響哥,你們消消火,他今晚上絕對喝懵逼了,明天我讓他給你們登門道歉。”
“他就這逼樣,一天天喝點酒四六不分,酒品別提多次了”
腦後傳來葉小九和高利松的聲音。
幾分鐘後,我走出餐廳,一陣風迎面吹過,讓我略微滾燙的臉頰舒坦了不少。
不多一會兒,我被高利松拉近葉小九車裡。
葉小九遞給我一瓶礦泉水,哭笑不得的撇嘴:“擦,去了一趟杭城,你是吃了二斤爆炒火藥啊,說話刺刺的。”
“說話帶刺算個粑粑,我還特麼沒左手握槍,右手拎軍刺呢!”我漱了一下口,橫聲道:“有些人就是沒夠,你不把獠牙漏出來,他還以為你可溫柔呢。”
“雖然說剛才小朗挺混賬的,但是真心解氣,奶奶個嗶得,他今晚上約李響的時候,我就提醒過,朗朗肯定不樂意,他狗屁的居然給我來句不需要考慮王朗的情緒。”高利松點燃兩支菸,塞到我嘴裡一根,自己叼起一根:“我就待見你這狗脾氣,說翻臉一秒鐘都不帶等的,你是沒看見你走以後,姚軍旗和李響的表情有多精彩”
“我今晚上喝多了,發生啥事都記不得。”我直接打斷:“你倆也甭跟我墨跡了,麻溜把我送回去,困得要命。”
哥倆對視一眼,馬上心照不宣的岔開話題。
凌晨一點多鐘,回到公司久違的辦公室裡,我把沙發拖到落地窗後面,半倚半躺的眺望著對面的高樓大廈,腦海中回憶著今晚上發生的一切,同時隔幾秒鐘就看了眼手機,等待電話的到來。
“嗡嗡嗡”
午夜兩點多鐘,我的手機終於震動起來,看到是姚軍旗的號碼,我禁不住咧開嘴角,靜等電話響了幾秒鐘後,我才聲音慵懶的接起:“喂旗哥,什麼事啊?”
“今晚喝多了吧。”姚軍旗輕聲道:“看你走的時候一搖一晃,我估摸肯定已經處於斷片狀態。”
我順話接茬:“哎呀,可不咋滴,回來我就吐了,剛剛衝了個涼水澡才總算清醒過來,今晚上我沒出洋相吧,一直都沒好意思告訴你,我喝紅酒真不行,屬於一杯就現原形那種。”
“那倒沒有,整場你都挺安分的。”姚軍旗迅速回應道:“對了,你手下有個叫王嘉什麼的,還有個什麼浩然,這次在杭城被定刑了?”
“嗯啊,倒黴催的。”我苦笑著嘆了口氣:“不過也沒啥,做錯事情就得付出代價嘛,讓他們受點罪也挺好。”
“我在杭城那邊有幾個關係相當不錯的鐵哥們,都屬於家裡父母相當有門路的那種,明天一早我跟他們聯絡一下,倆小兄弟的案子不算大問題。”姚軍旗語調溫和道:“早點歇著吧,往後咱們哥倆多交流,很多東西你不告訴我,我上哪猜你的想法。”
寒暄片刻後,我們結束了通話,誰都沒有主動提及餐廳裡的不快,就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不過我和他心裡頭都很明白,不是我不想翻臉,而是實在翻不起,只不過心理又憋火,必須有個合理發洩的源頭。
瞅著好像我挺拉風閃電,實際上最終認慫的還是我,只是讓自己儘可能慫的有點尊嚴,雷聲大雨點小的發了一通酒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