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臉頰稜角分明,雖然不是帥到掉渣的那種型別,但是幹練的精氣神非常容易讓人生出好感。
此時已經是午夜的一點多鐘,茶社裡除了兩個上歲數的服務員以外,也就我們這一桌子客人。
準確來說,應該是隻有我和那位“羅姓”大哥,高利松把我送過來以後,乾脆待在車裡,就沒往下走,出於尊重,我讓楊晨也呆在車內等我。
我打量羅姓大哥的同時,他也風平浪靜的上下掃視我。
我清了清嗓子率先拉開話匣:“羅大哥您好,我是王朗,之前聽老高說了不少關於您的事情,他對您簡直崇拜到了極點。”
“哦?他都說我什麼了?”對方捧起一杯上京這邊很常見的蓋碗茶,杯蓋輕輕摩擦杯口,發出“嘎巴嘎巴”很有節奏的輕響。
我本來就是客套一下,哪知道這傢伙如此較真,乾笑兩聲,奉承道:“他說您地位超然,做人有情有義,一聽說他有困難就馬上伸出援助之手”
“小兄弟,說假話可不是個好習慣。”他低頭“滋溜”嘬了口香茗,然後昂頭“咕嚕咕嚕”漱了幾下口,最後吐到腳邊的痰盂裡,翹起兩根手指頭戳向我:“高利松不會誇我有情有義,我答應過只幫他一次,就不會有第二次,他從起步到今天,遭遇過很多次的困境,可卻一直都沒捨得用這次機會,結果最後成全了你,就說明他在你身上看到了比我的機會更有價值的閃光點。”
盯著他那對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凝視幾秒後,我從椅子上站起來,表情誠懇的彎腰道:“羅哥,既然您話已經說到這兒了,那我也不藏著掖著,您能幫我救一下我朋友嗎?條件可以隨便開,只要我有,絕對不會推辭!”
羅姓大哥手指關節扣動桌面,閒聊一般發問:“為什麼一定要救連城?他遭遇這場風波,仕途基本止步,與其費盡心思的幫他,還不如拿出相同的資源再去結交別的更有前景的青年才俊。”
我思索一下後,帶著八分真誠的回答:“說實話我不知道,甚至沒有仔細去衡量過
利弊,可能是那點所剩無幾的良知還未徹底泯滅,也可能我想看看還有沒有奇蹟發生,連城是我認識所有手握權利的朋友裡第一個正大光明挺我的,也曾在我弱小無比時候,給予過巨大幫助,現在我反饋與他,更多是出於感情。”
“讓我幫他,你又能反饋我什麼?”他繼續出聲。
我再次搖搖腦袋:“我有的您都有,您沒有的,我更夠嗆,反饋什麼,不是我說了算,而是要看您想取走什麼。”
“哈哈哈,果然和小三子說的一樣,巧舌如簧。”羅姓大哥突然笑了,放下茶盞衝我道:“你不認識我,但是我卻聽說過你,甚至於前天晚上我在阿城,都是你手下那個叫蛋蛋的孩子招待的我和小三子,當然他也並不知道我是誰,可能只是出於對小三子的尊重吧。”
說著話,他從兜裡掏出一把撲克牌,平鋪到桌面上:“那個叫蛋蛋的孩子很會做人,隨手送了我一副純金的撲克牌,而我這個人最不喜歡欠人情,這樣吧,只要你能說服連城案子的幾個當事人,我做主讓j事法庭重審,只此一次,二審是什麼決定,我不會再幫你多說一個字的廢話。”
“啊?”我一下子陷入一種手足無措的尷尬中,原本我已經準備好一大堆說辭,可是沒想到機會竟來的如此突然。
而且聽他話裡的意思,他應該和王者商會的趙成虎關係相當的莫逆,我堂哥陳花椒和師父都曾說過,只有和趙成虎無比熟絡的人才會稱呼他“三子”,而眼前這位竟然還在“三子”的前面加了個小字,那關係瞎眼也能看出來。
我再次往下欠了欠身體道:“羅哥,不知道我有幸得知您的尊姓大名嗎?這樣將來連城脫困,我也好讓他知道應該感謝誰。”
“羅權!”他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