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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張星宇掏出手機報警,錢龍和地藏很有默契的朝著其他兄弟擺擺手,一群人先是整整齊齊的彎腰給張星宇鞠了一躬,接著頭也不回的走出酒吧。
很快門外傳來一陣發動機咆哮的咋響,證明哥幾個已然離去。
眼瞅張星宇放下手機,我皺著眉頭低吼:“你特麼的,能不能別作妖了”
“罵破天也沒用,我來之前就已經準備好的。”張星宇摸了摸嘴角,將手機遞給我,壓低聲音道:“你讓我查的倆人我都已經查出來了,資料在皇上手裡,回頭讓他拿給你。”
葉致遠也從座椅上站起來,湊到我們跟前不住勸阻:“胖子,你聽我一句勸,你杵在原地不動彈是在難為朗朗,你想想看,你出事兒他能不管嗎,他能眼睜睜看著你進去嗎,快走吧,剩下的事情雖然難辦,但只要你人安安全全,都能想出來招。”
“我要是走了,他更為難。”張星宇眨巴兩下眼睛,從兜裡掏出一支棒棒糖,慢條斯理的剝開糖紙,隨即自顧自的叼在嘴裡,咳嗽兩聲道:“行啦,一個個別灰頭土臉的,我這點事兒判不了兩年,動手之前我查的清清楚楚,只當是去進修嘍。”
我咬著牙豁子咒罵:“你說你特麼這是何苦呢。”
“圖高興圖快樂,擱社會上摸爬滾打這麼久,我還沒正經蹲過雞棚子,不進去鍍鍍金,往後再跟人吹牛逼說自己是大哥。”張星宇聳了聳肩膀,含糊不清的輕笑:“遠仔,我進去以後,我大朗哥身邊可真沒啥人了,你得拿他當親哥們似的看待。”
葉致遠沉默幾秒鐘後,點點腦袋道:“我懂。”
“希望你真懂。”張星宇裹著棒棒糖壞笑兩下,隨即又扭頭看向坐在地上的葛川撇嘴:“葛大少,咱們不一樣,你奮鬥是隻是為了過的更好,屬於錦上添花,而我們只有搏命才能繼續苟活,完全是破釜沉舟,本來今天我可以一波流連你一塊帶走的,為啥沒動彈你,自己靜下心慢慢琢磨。”
“你”葛川喉結鼓動兩下,看似有話想說,遲疑片刻後,最終只是化作一句“嗯”。
“滴嗚滴嗚”
就在這個時候,熟悉的警笛聲不遠不近的響起。
“那咱就這樣吧,諸位留步,我不想被自家兄弟看到我戴手銬的狼狽樣子。”張星宇站在原地來回環視幾眼後,拍了拍我肩膀道:“尤其是你,不許跟出去,往後遇事先靜再燥。”
說罷話,他轉身就朝酒吧門口走去,路過鄧錦鴻身邊的時候,張星宇跳起來一腳跺在他後腦勺上,粗聲粗氣的咒罵:“草泥馬得,真雞八看不上你。”
幾個呼吸的功夫,警笛聲再酒吧外響起,緊跟著聽到張星宇的吼叫聲:“巡捕同志,我自首”
很快,一大群巡捕衝了進來,見到身受重傷的鄧錦鴻和倒在血泊中的洪震天,幾個巡捕忙不迭的上手攙扶,剩下的人指著我們厲喝,要求蹲成一排。
配合著巡捕們的要求,我、葉致遠和柳俊傑原地蹲下,我壓低聲音道:“遠仔,想辦法支上關係,我要第一時間見見胖砸。”
“嗯,待會我就辦。”葉致遠毫不猶豫的點點腦袋。
一名巡捕注意到竊竊私語的我們,立即虎著臉走過來呵斥:“不許交頭接耳,想說話待會有的是機會說。”
半小時後,我和柳俊傑先一步從巡捕局出來,從門口等了不到五分鐘,葉致遠也快步奔來。
我剛準備開腔詢問,他朝我擺擺手,直接道:“有啥事待會問,巡捕局門口就監控。”
從路邊等了沒多一會兒,一臺香檳色的賓士車停到了我們跟前,招呼我和柳俊傑上車的同時,葉致遠掏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喂,馬叔叔嗎?我剛剛跟您說的那件事可以是吧,好,那我馬上帶朋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