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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後,地藏接了電話走出病房,鄭青樹也隨便找了個藉口離開。
屋裡頓時只剩下我和張星宇倆人,我倆互相對視幾眼,他朝我努努嘴:“有什麼話直接問吧,我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瞟了眼他胳膊上吊著的石膏夾板,我既心疼又埋怨的搖搖腦袋:“你真是真狠吶鐵汁,現在都開始拿自己當棋子使喚了,自己啥體格子自己心裡沒點數唄,還尼瑪上戰場跟人比比劃劃。”
“不親自參與一下,我怎麼可能知道潮人酒吧幕後的老闆究竟是個什麼段位。”張星宇倚靠著枕頭爬坐起來,指了指自己受傷的胳膊道:“這次的傷受的很有價值,不籤生死合同的話,我根本沒辦法挖出來幕後老闆。”
“挖出來了?”我立時間來了興趣。
“跟輝煌一毛錢關係沒有,至少目前展露出來的是沒有關係的。”張星宇吐了口濁氣道:“合同上蓋的公章是潮人酒吧的,我透過一點關係查了一下潮人酒吧那位法人旗下還沒有別的公司什麼。”
我不耐煩的催促:“別賣關子,快說。”
“潮人酒吧的法人在雲南還有家分木材公司,我當時也以為,可能這事兒有輝煌公司的影子在裡面。”張星宇搓了搓臉頰道:“後來我給韓飛去了個電話,讓韓飛幫著查了一下,你別說還真查出來東西,之前四小隻在鵬城和一個姓賀的老混子搶賭場的事情,你還有記憶沒?”
我點點腦袋道:“有,那傢伙據說曾經跟王者商會茬過架,貌似挺有實力的,狗日的全名好像是叫賀鵬飛吧?”
我記得上次在鵬城差點被那傢伙給堵在高速路口,當時得虧了葉致遠和熊初墨的鼎力相助,兩人祭出來背後的關係,我們才得以僥倖逃離。
“你意思是潮人酒吧跟他有關係?”我擰著眉頭問。
張星宇壓低聲音道:“不止有關係,關係還很大,潮人酒吧的法人代表本身就是鵬城那位姓賀的司機兼保鏢。”
“嚯”我倒吸一口涼氣道:“這麼說來,潮人酒吧是針對王者商會的?”
張星宇皺了皺鼻子道:“我不敢確定,所以才會以身試險,然後借你的嘴巴通知到陳花椒或者王者商會別的大佬,這把棋盤鋪的有點大,憑藉咱們的能耐沒辦法再繼續往裡摻和。”
我思索幾秒鐘後出聲:“那個姓賀的,我跟他打過照面,感覺也就一般般吧,沒有你想的那麼誇張。”
“王者商會實際如何?”張星宇風牛馬不相及的望向我:“跟咱們現在比起來,你感覺頭狼如果和他們對上,有多高的勝率?”
我實話實說的回答:“最多三成,就這我還是咬牙誇大說呢。”
“做為王者商會曾經的對手,你感覺他的實力再弱能有多弱?”張星宇怔怔反問:“最重要的是,他仍舊活的好好的,這其中難道還不夠說明很多問題嗎?”
“這”我被問的一愣,突然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
張星宇接著又道:“另外,你感覺咱們在崇市搞一家類似潮男酒吧這樣規模的場子有困難嗎?”
“有。”我毫不猶豫的點頭:“不說疏通關係,單是招募亂七八糟的小明星和那些打黑拳的賽手就是件極其困難的事情。”
“對啊,我們這樣算得上半個崇市做莊戶的人想要擺弄出來這樣一家場子都很不容易,可那位賀姓的大拿卻手到擒來,關係網和財力可見一斑,我不知道你發沒發現,你們今晚上禍亂潮人酒吧的時候,其實並未受到什麼太大的阻力,無非就是一些外聘的保安,這說明人家幕後老闆,壓根沒把這家場子太當成一回事。”張星宇從床上爬起來,艱難的甩動兩下腿腳笑道:“我還有種感覺,王者商會的人可能知道有潮人酒吧的存在,只不過是故意聽之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