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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散發著油墨味的牧馬人車裡,我又把事情經過簡單和連城這位叫“董科”的朋友簡單複述一遍。
聽完我的話,他手握方向盤輕問:“你能確定為難你們的人肯定是高氏集團嗎?”
我篤定的回應:“我確定,我在服務區時候曾經跟高利松面對面的交談過幾句。”
“成,先送你夫人去醫院檢查吧。”董科從兜裡掏出一部手機撥號:“你去一五三醫院幫我安排一下,一個好朋友的妻子馬上要分娩,我要最好的醫生和最好的住院環境。”
結束通話電話後,董科看了我一眼問:“你太太現在在什麼位置?”
“我問一下哈。”我吸了吸鼻子,按下蘇偉康的號碼,幾分鐘後,我朝著董科回答:“他們目前在中原區桐柏北路的中心醫院,我媳婦叫江靜雅。”
“我來安排。”董科再次撥通剛剛那個號碼道:“讓醫院安排一臺救護車到桐柏北路的中心醫院去接一下我朋友的妻子,你也跟著一塊去吧,記得穿好作訓服,帶齊你的證件,即將分娩的孕婦叫江靜雅,好的,麻煩了。”
結束通話以後,青年思索一下後,朝我微笑:“王先生,我能幫你的只是讓孩子順利出生,我朋友在保衛處醫院工作,至於其他的事情,你得等連城來以後再說。”
我詫異的發問:“城哥會來這邊?”
“你給他打完電話以後,他可能就動身了吧,預計明天中午能到,稍安勿躁。”董科點點腦袋道:“咱們現在先回市裡,我建議你暫時先不去醫院,高氏集團在鄭市的人脈圈很廣,我擔心會出什麼小意外,畢竟醫院人多口雜,我找地方安排你先住下,我安排的地方,別說區區高氏集團,就算天王老子都不敢拿你怎麼樣,等連城過來以後,你們把事情徹底解決明白,然後你再和你太太碰面吧。”
“行,聽您安排。”我長吁一口氣,朝著他抱拳感謝。
董科沒有再說話,腳踩油門,載著我速度極快馳騁在黎明前的街道上。
一個小時後,車子在一棟掛著“第八招待所”的旅社門口停下。
看了眼旅社招牌上掛著的紅色五角星,我已然明白董科剛剛為什麼會說的那麼胸有成竹,這種地方,就算借給高利松一百個膽子,他都夠嗆敢胡來。
董科輕車熟路的將我帶到一個房間後,簡單寒暄幾句,就飄然離去了。
我一個人坐在軟綿綿的床墊上,心情複雜的點燃一支菸。
錢龍目前是個什麼狀況我不得而知,江靜雅究竟有多難受,我更是不敢去想象。
兄弟和愛人因為我蒙受這麼大的災難,可我卻只能像個鵪鶉似的杵在原地等待,內心的憋屈程度可想而知。
原本,我是打算儘可能不去跟高利松發生任何矛盾,畢竟我先斷人財路,有錯在先,可狗日的一而再再而三的跟我下套子,徹底撩起了我心頭的那股子邪火。
窗外的天色隱約開始泛亮,我將菸蒂狠狠插在菸灰缸裡後,也徹底拿定了主意,想要讓高利松及他背後的高氏集團老實,唯一的法子就是給丫揍疼了,知道跟我們碰會流血,他可能才能消停。
想到這兒,我撥通了遠在枯家窯的姜林手機號。
次日上午十點半,我放在桌上的手機終於“嗡嗡”震響,看了眼是連城的號碼,我立即接了起來:“城哥。”
“下來吧,我在招待所門口等你。”連城沒有任何客套,很利索的應聲。
結束通話電話後,我跑到衛生間簡單抹擦一下臉頰,瞪著腥紅的眼睛快步出門。
招待所門前,董科那臺草綠色的“牧馬人”打著火不偏不倚的停駐。
連城坐在後排朝我招了招手,我快速拽開車門坐了進去。
“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