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是臉朝地跌倒的,頓時間摔了個七葷八素,口鼻開始往出潺潺的冒血,趴在地上只剩下“哎喲哎喲”的呻吟。
地藏撇撇嘴,重新退回我身後,一副吃大虧的表情小聲埋怨:“沒勁兒,還沒熱身就結束了。”
掃視一眼幾個躺在地上哼唧不停的小夥,又看了看嚇得集體蜷縮在牆角的四五個姑娘,我悠哉悠哉的抽了口煙,將菸蒂一腳踩滅,隨即笑問:“賈東呢?喊我過來,又非想裝把籃子,真拿我當成慣孩子的家長了?”
就在這時候,包房門從外面被推開,一個身材不高不低,大概一米七五左右,約莫三十多歲的青年大笑著走了進來:“哈哈,王總你好啊,我是賈東。”
“哦。”我淡淡打量幾眼迎面走來的青年。
這人長得相當有特點,大腦袋三角眼,剃著個接近於刑滿剛釋放的“勞改頭”,鼻樑又高又挺,嘴唇又厚重性感,如果拿東西擋住上半部分臉絕對算得上個精神小夥,但五官一組合起來,又給人一種很彆扭的感覺。
都說“外甥像舅”,可看著面前這個流裡流氣的選手,我是怎麼也沒辦法將他跟老熊聯絡到一塊。
兩步邁到我跟前,賈東做出一個握手的姿勢,樂呵呵的解釋:“我剛才在隔壁房間跟幾個朋友聊天,也就幾分鐘沒過來,沒想到你們居然打起來了,我這幫小兄弟脾氣暴,王總還請多擔待。”
“先有能力再有脾氣,不然只能跪在地上喘粗氣。”我面無表情的瞟了眼他遞過來的手掌,壓根沒有跟他握手的想法,而是從兜裡掏出煙盒,點上一支菸答非所問道:“前兩天抓劉冰,有你一個吧?”
“劉冰?”賈東迷瞪的蠕動嘴唇,同時尷尬的將自己遞過來的手掌收了回去。
“越藍人。”我向前一步,幾乎跟他臉碰臉,吐了口煙霧道:“劉冰是帶隊的,也是我朋友。”
“呃這”賈東不適宜的往後倒退半步。
“你他媽得,明知道是我朋友,還敢有想法,是準備跟我碰一下嗎!”我一把薅住他的領口,拽到自己面前,橫著眉頭厲喝:“是不是以為有老熊罩著,這事兒就算了!昂?”
“朗哥,我也是聽命於”賈東的眼神頓時間變得有點慌亂。
“知道為啥上你公司買車不?”我鬆開他,揚起兩撇眉梢。
他吞了口唾沫,有些不知所措的抓了抓側臉。
“我是給你提個醒,老子不光知道有你這號人存在,還知道你的窩棚在哪。”我拿指頭戳了戳他胸口,不屑的吐了口唾沫:“我要想收拾你,你可以問問老熊能不能攔得住,給你兩天時間,好好琢磨一下子應該怎麼給我答覆,聽明白沒?”
賈東抽吸兩下鼻子,微微點頭道:“明白。”
“行,那咱就兩天以後見。”我拍打兩下身上的西裝,將釦子繫好後,朝他揮揮手臂:“這兩天你可以玩命的找關係,也可以招呼上社會圈裡的朋友跟我拼一下,看我鳥不鳥你就完了。”
話音落下,我扒拉開賈東,大步流星的朝包房外走去。
出了ktv,我愜意的大口呼吸兩下,包房裡烏煙瘴氣的環境屬實讓人覺得很壓抑。
地藏好奇的小聲問我:“老闆,咱不是來跟賈東認識的嘛,你整這一出還咋收場吶?”
“你瞅他剛才那狀態,我要是滿臉堆笑的跟他握手喝酒,他能給我臉不?”我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道:“這種人爹寵娘疼舅舅愛,你要放低姿態跟他交往,他十成十的看不上你,熬過鷹養過狗嗎?”
“過去我連飯都吃不起,養我妹妹都費勁,哪有餘糧養狗喂鷹。”地藏苦笑著搖頭。
我回頭看了眼ktv金碧輝煌的門樓道:“我爸也是個混子,遛貓逗狗、打牌喝酒,啥事都幹,記得我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