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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中一家四口的步履很緩慢,白色的現代車不遠不近吊在他們身後十多米的距離,而我們則跟在“現代車”的屁股後面八九米開外。
在這個街道上人不算太多,卻又陰雨綿綿的早上,看起來既不扎眼,又顯得那麼的不同尋常。
路過一家早餐店的時候,吳中的兒子突然停下腳步不肯再往前走,又蹦又跳的折騰,看起來應該是在嚷嚷著要吃飯,女人哄了半天無果後,吳中只得無奈的擺擺手,拖著行李箱帶一家人走進早餐店。
當他們一家人邁入早餐店後,現代轎車很快靠邊停下,我們也不得已停了下來。
謝天龍拽上手剎,衝我笑了笑:“朗哥,你變了,比過去沉穩很多,記得剛認識你那會兒,你脾氣燥的就像個小屁孩兒。”
“我現在也是個小屁孩兒啊,至少在你們這群哥哥的眼裡。”我含蓄的抽吸兩下鼻子。
不論承認與否,人在經歷一些事情後,確實會悄悄地換一種性格和處世方式,也許不一定會成功,但一定會成長。
在先後經歷了周德身死命損,張星宇深陷囹圄,白老七亡命街頭後,我不再似過去那麼脾氣火爆,更多時候不論心情好壞都會把微笑掛在嘴上。
因為對於這個世界來說,笑的人總是比哭的人更招人喜歡,笑歸笑,至於開不開心,我自己也根本不知道。
見“現代”車裡沒有任何動靜,我們也全縮在車裡沒動彈,錢龍瞟了眼灰濛濛的天空哼唧:“奶奶個嗶得,這天也屬實不給力啊,整得人心情真雞八壓抑。”
“迪哥,你人在哪?”我沒理他,撥通地藏的手機號詢問:“看得見吳中一家四口的動向不?”
“看得見,我在早餐店對面的小超市門口。”地藏輕聲回答,接著停頓一下後呢喃:“老闆,我這會兒有種特別奇怪的感覺。”
“怎麼了?”我警惕的發聲。
“不知道是我記錯了還是怎麼,吳中他們走進去的那家早餐鋪子昨天還沒有的。”地藏不確定的呢喃:“你問下天龍哥,看看他還有沒有印象。”
我拖著手機衝謝天龍問道:“地藏說,昨天這塊沒有早餐店?”
“好像還真是。”謝天龍先是迷瞪的轉動兩下脖領,接著恍然大悟一般拍了拍後腦勺回應:“我說剛剛怎麼總感覺哪變了,我記得昨天這個位置好像是家菜店。”
“對,我也記得是家菜店。”電話那頭的地藏吱聲道:“我待會問問小超市老闆,他們門對門,肯定比咱們清楚”
正說話時候,錢龍慌忙指了指前方低吼:“朗哥,現代車裡下來人了!”
我循著聲音望過去,果然見到兩名虎背熊腰的壯漢戴著鴨舌帽徑直朝早餐店的方向走去,其中一個傢伙的脖領上掛個灰色的帆布小包,半截木製的槍托正大光明的裸樓在外。
早餐店對面的地藏明顯也意識到不對勁,迅速發問:“老闆,我需要過去嗎?”
“不過去,拿手機拍下來就好。”我沉著臉叮囑:“先保證屎盆子不會扣到咱們腦袋上,天龍哥,聽到聲響馬上抓人!”
“好!”謝天龍咧嘴一笑,從旁邊手扣裡掏出來一副漏指頭的戰術手套。
話音未落,“嘣”的一聲沉悶槍響驟然泛起。
不等我招呼,謝天龍已經一個箭步天下車,邊大步流星的往前走,邊往臉上捂口罩,利索的勁頭真不是我們這種半瓶子可以比擬得。
“迪哥,你邊拍影片邊配合。”我衝著手機那頭的地藏吩咐:“咱們爭取來個人贓並獲,對方的職業殺不用全抓,按住一兩個即可,到時候扔進巡捕局裡,讓人民衛士們自己去審理,我和皇上就不下車了,省的到時候給你們添亂。”
“明白。”地藏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