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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喊叫,趙祥一邊抻手胡亂掏向我的嘴裡。
我拿唯一自由的左手臂用力推搡開他,同時加快嘴巴咀嚼刀片的速度。
鋒利的刀片瞬間割破我的舌頭和腮肉,很疼,疼的我想哭,但我沒有時間掉眼淚。
浸紅的鮮血順著我的嘴角朝下巴頦處蔓延,黏糊糊的。
“吐出來,快點吐出來!”趙祥焦躁的一手薅扯我的衣領搖晃,一邊把手指頭伸進我嘴裡。
“嘎嘣嘎嘣”幾聲脆響,我將刀片完全嚼碎,並且嚥下去,一股鑽心的劇痛,順著我的喉嚨處襲捲全身。
我疼的一手掐喉嚨,一手用力推搡趙祥,滿眼是淚,卻歇斯底里的嘶吼:“我不服,死也不服”
病房門被人從未“咣”的一下撞開,李澤園第一個衝進來,扯著嗓門咆哮:“快,喊醫生!你們幾個趕緊按住他的手腳,別讓他亂動!”
很快幾個巡捕,手忙腳亂的按住我的手腳和身體,兩個穿白大褂的醫生急匆匆跑進來,往我身上連續紮了好幾針。
頓時間,我的身體開始變得僵硬,思維也越發模糊。
李澤園立在我的臉前,紅著眼圈,聲音很小的嘆息:“兄弟,我勸過你要慎重,你終究還是這樣”
“我不服啊哥,不服!”我盯著他的眼睛,聲音微弱的喃喃。
慢慢的,我眼前越來越黑,最終徹底失去了意識。
李澤園的聲音在我耳邊急促響起:“千萬不要出事啊,不然這輩子我良心難安”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昏迷了多久,就像是在黑暗中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裡面有人在說話,有人在哭泣,還有在聲聲呼喚著我的名字,我想要看看是怎麼回事,可是怎麼也不成功。
終於,我費勁全身力氣,總算微微睜開眼角。
刺眼的燈光隨即朝我襲來,我不適應的再次閉上眼睛,耳邊傳來一陣似曾相識的聲音。
“這事必須要有個交代,你們是怎麼跟我保證的,可結果呢!我徒弟現在就躺在病床上,隨時可能歸西,他信我的,聽我的,義無反顧的來到羊城,腹背受敵的時候沒有求過援助,讓人打的跪在地上沒有說過一句不服,他是棋子不假,可他媽也是我徒弟啊”
聽著憤怒的咆哮聲,我再次竭力睜開眼睛,看到一條傲然而立的身影就站在我病床旁邊。
那人,白衣白褲,精神的剪髮頭,身上散發著無比熟悉的氣味,手腕上套著一條菩提子的手串,正面無表情的打著電話:“你不用跟我扯這些,就算老頭子站在我面前,我仍舊會實話實說”
透過恍惚的光線,我終於看清楚他的面孔,一瞬間淚如雨下,艱難的發出聲音:“師師父。”
沒錯,此時矗立在我旁邊的男人,正是我那個許久未曾謀面的師父林昆。
可能是聽到我的聲音,他微微側頭,隨即直接將手中的電話揣起來,直接蹲在我面前,一把攥住我的手臂,皺著眉頭輕喃:“狗犢子,你感覺怎麼樣?”
“疼哪哪都疼”我舔舐著嘴唇上的幹皮淺笑。
林昆揪著眉頭看了我一眼,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傻子,生吞刀片,能不疼嗎?放心吧,我已經幫你安排好了身份,從現在開始你不是通緝犯,你胃部的手術明天做,我問過醫生了,醫生說成功率百分之八十。”
“也也就是是說我胃裡胃裡還有刀片是嗎?”我感覺意識好像突然間清明很多,淚水順著面頰滾落,聲音很輕的出聲:“師師父那這可能是是咱倆最後一次見面了,徒兒不能給你盡孝,你別生氣。”
“放屁,我他媽什麼都還沒教你,你想去哪!”林昆死死的攥著我的手臂,喘著粗氣低吼:“你給我振作起來聽沒聽見,醫生都說了,你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