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走不了就不走了,沒辦法,這是我兄弟,他替我賣命,我就得拿出來基本的態度。”
我拍了拍李雲傑的肩膀道:“拜託了傑子!”
說完以後,我又看了眼緊閉雙眼的王鑫龍,壓低聲音喃喃:“大龍,千萬挺過來,我特麼還沒讓你給我洗夠褲衩和襪子。”
“用咱東北話說,那都牟毛病。”王鑫龍劇烈咳嗽兩聲,虛弱的睜開眼睛,在我懷裡劇烈的打著哆嗦,卻仍舊強顏歡笑的反安慰我:“老大我跟你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我這輩子就一個大哥,是王者佛爺,甚至剛跟你一塊的時候我都挺特麼看不上你的,歲數沒我大,辦事窩窩囊囊但你這把絕對乾的硬氣你龍弟心服口服,真的”
看到他甦醒,我舒了口氣,輕輕拍打他的後背說:“不說了,你存口氣給我洗襪子,前面的路你是跟佛爺一塊走的,後面的道,你得陪我一塊蹚,剩下的事兒會有人安排,老子等你傷好痊癒。”
王鑫龍眼中噙淚的咬著嘴皮抽泣:“老大,這輩子我都記得你為我做的事情”
“矯情!”我白了他一眼,狠心抽回來摟在他後背上的手臂,迅速跳下車,然後朝著李雲傑雙手合十的作揖:“拜託了傑子!”
“朗哥,如果如果我不走,你也會這麼對我嗎?”李雲傑降下來玻璃望向我。
我抬手再他腦門上拍了一下淺笑:“就算現在中槍的是你,我仍舊會這麼做,你走不走是你的事兒,但特麼擱我心裡,你永遠都和大外甥、飛子、浩然一樣是那天晚上替我擋下千軍萬馬的四虎將!你自己非要走,我可他媽從來沒有攆過你。”
“朗哥”李雲傑的眼圈頓時紅了,嘴唇顫抖的蠕動:“我保證完成任務!”
我從兜裡掏出煙盒點燃一支菸,隨即將剩下的半盒煙拋給他臭罵:“哈,累了就回家吧,夜總會換了八九個大堂經理,誰他媽都沒有你乾的好,往後好好幫波姐和特哥做事,對了,兩個小時後給波姐打電話,就說我可能被抓了,讓他給我送鋪蓋捲去!”
“哥”李雲傑頃刻間淚如雨下。
我使勁嘬了兩口菸嘴後,彈飛菸頭,徑直朝著醫院的住院部邁開腳步。
之前張帥給我發過資訊,透漏過葛川具體在哪間病房,而我此行的最後一站就是葛川的病房,所以不管王鑫龍是否受傷,我都不會再逃,眾兄弟竭盡全力的護佑我一程,當家裡雪上加霜的時候,我這隻頭狼有義務站出來為他們擋風遮雨。
走出去十幾步遠,我撥通今晚上的亡命徒之一張超的號碼:“超兒,明天中午十二點前你和朗哥可能走不了,有個叫謝澤鉅的,務必替我幹掉,資訊我暫時沒法提供,事情辦好後,你到頭狼夜總會找盧波波拿錢,另外未來的幾天裡,用你最擅長的方式幫我恐嚇一個叫葛川的人,暗示他,你隨時有可能宰了他。”
張超極不情願的說:“老闆,你這麼辦事不合規矩。”
“照我說的整,你拿到的好處絕對不止一百萬。”我吐了口濁氣。
猶豫了足足能有五六分鐘左右,張超嘆口氣:“媽的,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幹了!”
“謝謝。”我齜牙一笑結束通話電話。
踏步走進住院樓,猶豫良久後,我撥通江靜雅的號碼。
江靜雅似乎時刻守在手機手邊,幾乎是秒速接下來:“喂,老公”
我故作輕鬆的笑問:“到成都沒?”
“到到了嗚嗚”這小妮子肯定是知道了什麼,一句話沒有說完就已經泣不成聲。
我吐了口煙霧出聲:“傻樣吧,既然出去旅遊就放下心思好好的遊山玩水,所有不開心的東西全部拋之腦後,知道嗎?”
江靜雅似乎比之前哭的更加劇烈:“知知道,嗚嗚嗚老公,我想你,我想你此刻陪在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