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更側重蔣光宇,懂沒?”
聽完三眼的長篇大論,我腦海中就倆字“累挺”。
成年人的世界,簡直步步為營,嘴上哥倆好,背地裡“草泥嫂”的例子比比皆是,臉頰掛著笑,袖管裡揣把刀的畫面更是數不勝數,歲數越大越覺得孤單,這年頭連想找個一塊沒心沒肺抽菸,一起扒馬路牙子上看小姑娘的鐵子都得慎之又慎。
我莫名想起來,剛跟張星宇玩到一塊時候,他跟我說過的一句話:心機越重,越覺得真心難尋。
看我完全聽到心裡了,三眼挎住我的脖頸調侃:“走吧,回家睡覺,就因為你個癟犢子,老子今晚上再次淪為單身漢。”
我倆像是兩個流氓似的,搖搖晃晃的走進公寓,上電梯的時候,我側頭問他:“哥,你說喜歡和愛到底有啥區別?”
“沒到過底兒,不太瞭解。”三眼昂著腦袋思索好半晌後,眨巴眨巴眼睛開口:“我是這麼理解的,喜歡就是想睡她,而愛是一直想睡她,喜歡可能砸兩炮就麻木了,但愛屬於啥時候看著啥時候能給旗杆舉的高高。”
我豁嘴壞笑:“我說我特麼最近咋學埋汰了,合著身邊有你這麼個汙學大師。”
三眼推搡了我一下笑罵:“滾犢子昂,你壓根就是內種貨,老子頭一回見你的時候,就知道你狗日得絕對壞的冒油。”
回到房內,盧波波已經睡了,蘇偉康跟打坐似的盤腿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咋地大外甥,你這是要鍊金丹吶?”三眼抬起胳膊扒拉了一下蘇偉康的後腦勺笑問。
蘇偉康翻了翻白眼苦笑:“沒有,剛剛又跟梁雨町吵吵了兩句,我都跟她說的可明白了,我倆是真的不合適,可她說啥都要跟我好,我特麼都不知道應該咋整了。”
我壞笑著坐到蘇偉康旁邊撇嘴:“誒臥槽,你這麼裝逼早晚讓十二道天劫給劈成渣信不?看看你波姐,手都磨出老繭子來了,愣是找不到個像樣的妹紙,你可倒好,上等的大白菜非要往別的豬嘴裡拱,你想想哈,如果有一天有個長得跟你舅似的男滴,甜言蜜語的爬上了町町的閨床,完事什麼,前揹包,後背包,鬼子扛槍耍大刀,你還能笑得出來不?”
“啊?”蘇偉康的臉頰出現一抹愕然,隨即喉結鼓動兩下,套上鞋子就往出走:“媽的,我得趕緊找梁雨町聊聊去。”
“哈哈哈”
看到這熊孩子的窘態,我和三眼頓時全都笑的前俯後仰。
人有時候並不是不愛了,只是差那麼一點助力,看看氣急敗壞跑出房間的蘇偉康,我又想到了自己和江靜雅,我倆之間其實也差點潤滑劑,蘇偉康的擔憂我也有,梁雨町的義無反顧相信她也是。
旁邊換上睡衣的三眼吧唧嘴巴故意嘆氣:“人吶,說服別人的時候都是行動派,輪上自己的時候全是理想派,睡覺。”
躺在沙發床上,我腦子裡又出現三眼在電梯裡關於“喜歡和愛”的理論,默默的問自己:“我到底是想睡她一次呢,還是想睡她一生。”
胡亂琢磨著,我不知不覺就進入了夢鄉,也不知道究竟夢了些什麼玩意兒,反正第二天醒來大褲衩裡埋了吧汰的,我迷迷瞪瞪的坐起來喊:“哥,借我條褲衩”
“媳婦和褲衩該不外借。”三眼精神抖擻的從衛生間裡邊刮鬍子邊朝我撇嘴:“讓你媳婦給你買條去,她和秀秀大早上就領著蘇外甥逛街去了。”
我抓起來手機,正準備給江靜雅去個電話,一條陌生號碼猛不丁打了過去,瞅著這號碼我貌似從來沒見過,猶豫一下,我才接了起來:“哪位?”
手機聽筒裡傳來一道滄桑但很剛硬的男人聲音:“後生你好,我叫曹戒,山城弟兄們賞臉喊我一聲戒爺,今天我想代表輝煌公司的李倬禹給你們擺擺龍門陣,不知道後生可否賞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