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鈕濤拎出來把槍,對方那幫人頃刻間全哆嗦了,一個個臉色泛白的擠成一堆。
我扭頭看向代班小夥出聲:“給小松帶句話,有事咱說事,別去家裡鬧騰,我們有家有口沒錯,但他也不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拼著幹埋汰事兒的話,我能讓他跪下喊爸爸。”
代班小夥嘬了嘬嘴角沒吱聲。
“走吧。”我擺擺手,哥幾個撞開擋在前頭的保安大步流星的往車跟前走。
兩臺車一前一後迅速駛出街口,走了差不多五六分鐘,我掏出手機撥通坐在另外一輛車上的鈕濤電話低聲道:“下個路口你帶著槍下車,先把槍藏回去,完事直接去高大海那兒,我給高大海打個電話,今天你別出去瞎嘚瑟了,我估計對方肯定報警了。”
鈕濤利索的應承一聲:“明白。”
等鈕濤下車以後,我招呼李俊峰從一家玩具店門口停車,跑下去買了把跟獵槍大小差不多的玩具槍扔後備箱裡,李俊峰撇撇嘴嘟囔:“費那事兒幹啥,巡捕又不是瞎子。”
我咧嘴笑了笑說:“天朝講法,只要沒當場按住你,咱就有藉口,待會你也去高大海那兒呆會兒,我估計他們店裡肯定有攝像頭,拍到你是第一個動手的。”
“我不去,賊雞八膈應高大海,成天假惺惺的,跟誰好像關係都不錯。”李俊峰滿不在乎的說:“拍到就拍到唄,這種事兒頂多算個治安拘留,十五天都蹲不了。”
我笑著拍拍他肩膀道:“別犟,從號裡浪費沒意義的時間等於自殺,有這十五天咱不知道能多賺多少錢,聽我的,你去高大海那邊喝喝茶,聊聊天,順便探探這個小松的底,天黑之前我就把事兒給你辦明明白白的。”
李俊峰耷拉著眼皮打趣道:“你是大哥聽你的唄。”
等李俊峰下車以後,我示意蘇偉康直接把車開到邯區刑巡捕隊門口,路上我翻出來董伯伯的電話。
董伯伯全名好像叫董浩,齊叔跟我介紹他的時候,只評價了一句話,只要好處到位,殺人犯他都敢辦成無罪,當然這話肯定有誇張的成分在裡面,不過也從另一方面說明了這個人嗜財如命的程度。
我猶豫再三後,朝小濤出聲:“小濤,從裝錢的袋子裡數出來十個。”
說實話這點逼事兒給他拿十個屬實有點浪費,但我們畢竟是第一次“因為公事打交代”,不拿出足夠的誠意,我怕往後大家關係會慢慢變“淡”。
快到刑巡捕隊門口的時候,我撥通董伯伯的號碼,電話“嘟嘟”響了幾秒鐘後,董浩挺客氣的接了起來:“啥事啊大侄子?”
我笑呵呵的吱聲:“我剛好路過刑巡捕隊,尋思看看你唄,忙不忙啊大爺?”
董浩笑呵呵的說:“正好準備出去吃口飯,你齊叔咋樣了,算了,咱見面聊吧。”
把車停在刑巡捕隊斜對面,我拎著裝了十萬塊錢的黑色塑膠袋,直接下車點了根菸,等了沒一會兒,一輛大白色的“切諾基”越野車呼嘯著從大門裡開出來,停在我旁邊,董浩笑呵呵的降下來車窗玻璃道:“你叔咋樣了?”
“回老家養傷去了。”我厚著臉皮拽開副駕駛門坐進車裡,隨手把黑色塑膠袋遞給他,意有所指的眨巴眼睛說:“一個親戚從老家來看我,帶了點土特產,我給你捎了點嚐嚐鮮。”
他這種人何等狡猾,手一摸就肯定猜出來袋子裡裝的啥,假惺惺的給我推讓幾下道:“別跟我扯犢子昂,我跟你叔多少年交情了,有事你直接跟大爺開口,能辦不能辦,大爺都肯定幫你辦。”
我舔了舔嘴唇齜牙笑道:“大爺,我叔跟你的感情是你倆的,我希望的是往後咱倆也有同樣的交情。”
“忘年交唄?”董浩微微一愣,隨即拍了拍我肩膀微笑:“你這孩子有點意思昂,出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