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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溫平漫不經心的語調,我心裡“咯噔”狂跳幾下。
電話那頭的溫平也沉默幾秒鐘後,爽朗的笑道:“老齊這個人不善言辭,但是為人處事還是很有一套的,跟他多學學沒壞處。”
我乾笑著應聲:“是,齊叔一直都挺照顧我。”
溫平隨即又轉移話題:“不夜城街口的一半空地基本上已經拿到了,但是正式批文還得等一段時間,這幾天你想辦法籌款吧。”
我沉吟一下問:“叔,弄個停車場大概需要多少錢?”
溫平輕飄飄的說:“預算這種事情我不擅長,回頭讓老齊幫你找找人吧。”
我連聲感謝:“麻煩您了。”
溫平長嘆一口氣後感嘆:“做人吶,永遠不可能面面俱到,你想家財萬貫,那就不能心慈手軟,你想心慈手軟,那就得接受困境窮酸,有些事兒,你得想到我前面,我才能放心的把後背交給你。”
我楞了一下,咬著嘴唇出聲:“我儘量和齊叔多學習。”
放下手機後,我摸了摸後脊樑上的冷汗,心裡說不上的恐懼,溫平這個人真的太可怕了,他好像能夠隨時隨地掌握每個人的動向,我相信他這會兒肯定知道,我人就在西北城,並且剛剛和齊叔分開沒多久。
心煩意亂的抽了根菸後,我開著齊叔的車往租房子的地方趕,上樓前順帶給王影和陳姝含買了點早飯放茶几上,我前腳回屋,王影臥室的門後腳開啟,我猶豫一下迅速爬到床上,裝作一副已經睡著的模樣。
幾秒鐘後,房門輕輕被推開,王影探進腦袋看了幾眼後,又悄悄的合上門。
我這才鬆了口氣,睜眼望著天花板發呆,跟溫平通完電話以後,我想了很久很久,結果卻變得更加迷茫。
我想起來第一次和溫平見面以後,秀秀曾經無意中撞到了,她勸我,千萬不要和溫平扯上關係,溫平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野獸,當時我挺不以為然的,現在想來自己真的是太年輕。
我小聲呢喃:“我得擺脫他!”
溫平就像是一隻看不清楚臉的夢魘,繼續跟他糾纏下去,我相信自己早晚有一天會被他拖進無底深淵。
“擺脫誰呀?”旁邊的盧波波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揉了揉臉上的眼屎迷惑的問我。
我嚇了一跳,瞪眼問他:“你特麼啥時候醒的?”
“你進屋我就醒了,最近睡眠質量不太好。”盧波波打了個哈欠憨笑。
我撇嘴笑罵他一句:“快雞八拉倒吧,半夜我起夜聽你的呼嚕打的比拖拉機還響。”
盧波波盤腿坐起來,看向我輕問:“朗哥,你最擅長的就是轉移話題,真的”
我眼神複雜的看向他說:“波兒,不是我想轉移,只是不知道應該咋跟你說,你等我自己先捋捋,捋明白了我跟你慢慢聊行不?”
盧波波難得很正經的望向我開口:“一個和尚挑水吃,兩個和尚抬水吃,水是一樣的水,可如果有團隊支撐,自己身上的分量能輕不少。”
我搓了搓腦袋沒有作聲。
盧波波意味深長的衝我笑了笑:“你快睡會吧,折騰一宿怪累的。”
說罷話,他就起身走出臥室,沒多會兒就聽到盧波波和王影在外面聊天的聲音。
“王朗還睡著呢?”
“可不唄,呼嚕打老響了,震的窗戶都跟著一塊顫,別喊他了,咱們吃咱們的,他這兩天屬實累。”
聽著他們好像家人的對話,我閉上眼睛,沒多會兒就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真是酣暢淋漓,一股勁幹到天黑,我才睜開眼,醒過來以後,我下意識的先掏出枕頭底下的手機看了眼,發現有十多條未接,基本上都是齊叔打的,其中還有幾個電話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