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花池旁邊坐了足足能有半個多鐘頭,楊晨始終沒出現,既沒給我發一條簡訊,也沒打任何電話,我給他回撥過去的時候,他手機已經關機,我摸了摸自己的鼻樑骨自言自語的苦笑:“得了,我也算仁至義盡了,是你非要拒絕我的示好。”
連續抽了幾根菸後,我想了又想給楊晨編輯一條簡訊:“走正道,多想想爺爺奶奶和弟弟妹妹,你是他們的頂樑柱,你出事了,沒人會像你一樣去照顧他們。”
有時候,我們不得不悲哀的承認,情義終究代替不了利益,甜言蜜語也始終無法讓人填飽肚皮,曾經我們三個跪在菩薩面前口口聲聲說要同生共死的好兄弟,最終還是在命運的分叉口揮手揚鑣。
攔下一臺計程車後,我徑直返回了慢搖吧,完事陪著齊叔那幾個老主顧又是一通海喝,不過我始終都保留幾分清醒,喝酒誤事的例子在我身上已經發生過很多回,我要是還沒點記性,那就真混的不如頭豬了。
給齊叔的幾個老朋友陪高興後,我趁著撒尿的藉口溜出包房,一個人從大廳裡找了個卡間,要了壺白開水琢磨今晚上把姜林和星辰送出崇市的事兒。
屁股還沒坐熱,身著一條玫紅色短裙的江靜雅坐在我對面,聲音嬌柔的打趣我:“哎呀,小哥哥一個人啊,方便請我喝杯酒不?”
我拖著下巴頦朝她壞笑:“老妹兒,哥不出臺,還有你駕馭不了這麼成熟的短裙,往後還是走青春美少女路線吧,只當是可憐我們這些看客的眼睛。”
“丟”江靜雅朝我吐了吐舌頭,隨即撒嬌似的翻白眼:“某人好像忘記點什麼。”
我抓了抓後腦勺笑問:“某人忘記什麼啦。”
江靜雅聳了聳挺翹的小鼻子哼哼;“某人明明說,等他從石市回來,請我吃飯,帶我看電影的,結果回來好幾天,連面都沒敢露,我想問下某人什麼時候能兌現承諾。”
我指了指自己的臉蛋訕笑:“某人實在太忙了,你看看我這幾天都憔悴成啥樣了,緩一陣子行不?”
“哼,那本宮就網開一面吧。”江靜雅仔細打量我臉頰幾秒鐘後,歪著脖子說:“對啦,你真不仗義,我同學幫你那麼大忙,你走時候,怎麼都不知道請人家吃頓飯呢,哪怕客套客套也好,害的我同學給我電話抱怨好半天你不懂事。”
“你同學?幫我啥忙了?什麼時候的事情,我咋一點不知道呢。”我愕然的反問。
江靜雅頓時有點不樂意,掐著小蠻腰噘嘴問:“哎呀,你還裝傻是吧,你們是怎麼順順利利把孫馬克從病房帶出來的?”
我這才回憶起來,趕忙歉意的說:“內個女護士是你同學啊?哎呀,我真沒想到,我以為是湊巧呢。”
江靜雅掩嘴笑道:“世界上哪有那麼多湊巧的事情,我給我同學發的你照片,我同學在孫馬克病房附近轉悠了連續兩天才碰上你們,對了,她說你戴鴨舌帽的模樣醜爆了。”
“”我無語的抓了抓腦皮道:“不管咋說真挺謝謝她的,等下次去石市的時候我請她吃飯,或者讓她來咱們這兒玩也可以,我去石市不一定啥時候呢,對了,還有個事兒,你什麼時候有我照片的?”
江靜雅狡黠的眨巴兩下眼睛,像是早有準備一般接茬:“本宮可以給你個機會,下個禮拜我們同學聚會,到時候你陪本宮一起去呀,至於你照片的問題,本宮不想回答。”
我頓了頓,朝著江靜雅翹起大拇指道:“姐妹兒,我發現你現在真是學壞了,都開始套路人嘍。”
我倆正閒聊的時候,酒吧門口突然傳來一道極其不和諧的聲音:“頭狼慢搖吧,就是這地方,兄弟們,給我砸!”
接著一陣“噼裡啪啦”的玻璃破碎聲音響起,我“蹭”一下站了起來,看到二十多個拎著鎬把子、砍刀的小青年直接將我們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