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的,希望他能逢凶化吉吧。”
我遞給他一支菸發問:“李叔還沒醒過來嗎?”
齊叔搖了搖腦袋嘆口氣說:“很難醒過來,藥物中毒這種事兒看天意的。”
車內頓時陷入一片靜寂,我是不知道應該怎麼往下接話,阿義和楊晨壓根不知道我們在聊誰。
沒多會兒我們來到煉油廠,齊叔從正門口兜了個圈子,然後載著我們從後門開了進去,車子剛一停下,兩個青年就從充當門崗的小平房裡跑出來,統一朝齊叔打了聲招呼,看架勢應該屬於嫡系的那種。
齊叔急促的說:“過來搭把手,先把人先攙進屋裡,六子,去喊中特過來一趟。”
“好。”青年拔腿就朝廠區的庫房跑了過去。
將楊晨攙進小平房,等了沒幾分鐘,剛剛那個青年拎著另外一個拎著急救箱的小夥跑進屋裡,拎急救箱的小夥跟齊叔打了聲招呼後,二話沒說,從急救箱裡拿出紗布、消毒水和一套縫針的裝置,就開始幫著阿義處理額頭上的刀口,看來這種事情他應該經常處理,不然不會如此輕車熟路。
小夥邊輕柔的擦拭阿義的腦門,邊回頭道:“齊叔,這地方如果縫針的話,往後容易留疤啊?不縫的話,又怕傷口感染,傷口太深了”
阿義咬著嘴皮狠聲道:“縫吧,反正我不靠臉吃飯,稍微輕點就行,我怕疼”
小夥點點腦袋吱聲:“成,我先幫你麻醉,儘量縫合的細一點,你們兩個再稍微等一下,我箱子裡有止疼片,自己先嚼幾粒。”
齊叔靠了靠我胳膊說:“跟我出來一下。”
走出平房,齊叔遞給我一支菸,壓低聲音問:“接下來你有什麼想法?”
我咬著嘴皮道:“繼續釣溫平,他說讓我拿到剩下的半個本子明天跟他交易。”
“明天?”齊叔皺了皺眉頭,陷入沉思。
之前我倆是分開的,所以我和溫平的會面情況,齊叔根本不知道。
我迷惑的問:“有什麼問題嗎?”
齊叔叼著菸捲沒吱聲,深思好半晌後,猛然提高嗓門道:“不對,他要跑!老溫應該是覺察出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了,故意拋給你個煙霧彈,想趁著今晚上轉移走他家裡人和重要財務,你馬上給他打電話,就說本子你拿到了,交易的話半個小時後在家門口見,不交易你就把本子上繳給省裡面下來的工作組。”
我仔細回憶半天后說:“不能吧,我看他的架勢好像特平靜,根本不在乎的樣子。”
齊叔搖了搖腦袋又問我:“你不瞭解他的性格,他表現的越是平靜其實內心波瀾越大,今晚上他是一個人去見你的,還是領著別人?”
我輕聲回答:“帶著他侄女。”
齊叔稜著眼睛說:“肯定沒錯,他就是想跑,你走的時候,他們是不是把車開進市政府院裡了?”
“對!”我點點腦袋,不由暗自佩服齊叔的神機妙算。
齊叔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漬說:“他侄女手裡有家會計公司,常年和政f周邊單位打交道,我估計他是想趁著最後這點機會給他侄女多開一些財務報表之類的東西,聽我的,馬上給溫平打電話,六子拿槍,跟我出去一趟。”
叫六子的青年從屋裡應了一聲,幾秒鐘後攥著一把仿六四走了出來,齊叔擺擺手道:“走,我送你去老溫住的地方,你給他打電話的時候還說在市政府門口見面。”
我遲疑片刻,撥通老溫的手機號,電話響了沒兩聲,溫平就接了起來,語氣略帶不滿的問:“什麼事?”
我押著嗓子道:“溫叔,剩下的半個本子我拿到手了,我怕夜長夢多,要不今晚上咱們就交易吧。”
溫平不假思索的開口:“今晚上不行,我手裡沒有那麼多錢,明天下午我聯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