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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子明要死不活的蹲在地上直哼哼,頭髮上溼漉漉的,隱約可以看到有幾個大口子,臉上、胳膊上塗抹的全是血,腰間還繫著昨晚上那條浴巾,只不過浴巾上面多了不少腳印和一片片扎眼的血跡。
看到這貨,我皺了皺眉頭,隨即和楊晨一塊朝著陸國康打招呼:“陸哥。”
“陸哥啥時候到家噠?也不說通知我們去接您。”錢龍沒正經的晃了晃胳膊。
陸國康穿件雪白色的商務襯衫,可能昨晚上沒休息好,眼珠子裡遍佈血絲,他面無表情的掃視我們一眼,扭頭看向侯瘸子問:“老侯啊,人來了,說說你的想法吧。”
一系黑色短袖的侯瘸子,直接站起來,順手桌上抓起菸灰缸,跛著一條腿走到我們面前。
我們仨完全是下意識的齊齊挺起胸脯子,做好了攻擊準備。
侯瘸子壓根沒看我們,而是走到瞎子明的跟前,左手扯住他的頭髮,右手掄起菸灰缸照著他臉上“噗、噗”猛砸,邊打邊罵:“你他媽砍我小弟是吧!我讓你砍,讓你砍”
本就滿臉血疤的瞎子明大臉就跟開了花似的,立時間紅血直淌,嗚咽求饒:“嗚嗚,侯爺我是被逼的”
豆大的血點子濺在白色的地板磚上,分外的醒目。
連續砸了瞎子明七八下後,侯瘸子喘著粗氣鬆開他,隨手將菸灰缸扔到地上,胸脯劇烈起伏几下低吼:“二十萬醫藥費,有沒問題嗎?”
瞎子明的鼻樑骨肯定讓乾折了,捂著臉含糊不清的狂搖腦袋:“沒沒問題,我馬上就籌。”
侯瘸子拍拍手,這次把腦袋轉向我們,兩眼冒著寒光轉動兩下。
我提了口氣說:“侯瘸子,玩殺雞儆猴的把戲呢?要錢我們指定沒有。”
站在旁邊的張鵬猝不及防的抬腿“嘭”的一腳踹在我肚子上,我被踢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岔氣了,半晌沒能爬起來。
錢龍和楊晨叫罵一聲朝著張鵬就衝了上去。
陸國康蹭一下站起來厲喝:“你倆別動!”
但終究還是慢了半拍,張鵬先是把身子往旁邊微微一側,靈巧的閃開錢龍,隨即反手一把握住楊晨砸過去的拳頭,膝蓋猛地往起一弓,重重的磕在楊晨小腹上,接著左腿往前一勾,直接將楊晨摔了個底朝天。
被閃了踉蹌的錢龍搬起一把椅子,從後面照著張鵬的腦袋就砸了上去,張鵬好像腦後長眼一般,輕盈的挪到旁邊,椅子幾乎是擦著他臉前過去,錢龍再次被閃了個趔趄,還沒來得及站穩身子,就被張鵬一把握住右手腕。
錢龍丟開椅子想要掙脫,可根本執拗不過對方,張鵬左手搭在他的右臂上,順著他的肘關節朝反方向一擰,“咔嚓”一聲脆音,伴隨著錢龍撕心裂肺的慘嚎聲同時響起。
張鵬一腳踢在錢龍的小腿上,錢龍“啪”的一下臉衝下摔倒,捂著微微有些變形的手腕在地上來回滾了幾下。
“皇上”
“錢龍,你沒事吧?”
我和楊晨連滾帶爬的湊到錢龍的身邊,錢龍疼的五官完全糾在一塊,臉色紅中透著慘白,腦門上的汗珠子跟下雨似的往下蔓延,硬咬著嘴唇搖頭說沒事。
滿臉全是坑坑窪窪痘印的張鵬笑眯眯站在我們跟前,低沉的說:“這會兒還只是脫臼,再敢嘚瑟我肯定讓你們往後全靠輪椅行走。”
整個過程說時慢,其實也不過半分鐘,張鵬就輕輕鬆鬆解決掉我們仨人,陸國康皺著眉頭“嘭”的拍了下桌子大吼:“侯瘸子,你什麼意思?”
侯瘸子扶起剛剛錢龍用的那把椅子坐下,輕描淡寫的冷笑反問:“陸國康,你正真想問問你又是什麼意思?你特麼摸著胸口說,這幾年我替你辦的髒事兒少嗎?你的生意為啥能在臨縣順風順雨自己心裡沒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