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才會裝成熟,成熟的人都在掩蓋世故。
我停駐幾秒鐘後,繼續朝樓上走去,還沒有進門隱約就聽到謝媚兒和陳姝含說話的聲音,其中隱隱夾雜著錢龍的小聲嘟囔,房門敞的大大的,屋裡橘色的燈光洋洋灑灑打在門口的腳踩墊上,看到燈光,我莫名的一陣暖心。
客廳的茶几旁邊放著兩個小型粉色的行李箱,謝媚兒和陳姝含分別盤腿坐在沙發兩頭,更要命的是這倆彪娘們竟然真的一人手裡拎把菜刀,陳姝含左手握刀,右手攥著塊長條的磨刀石,正“蹭蹭”的磨著刀刃。
錢龍仿若個受氣的小媳婦似的靠在窗臺後面昂首挺胸的“站軍姿”,楊晨坐在距離老遠的餐桌旁邊,滿面愁容的抽菸。
當我走進屋子,所有人的目光剎那間全集中到我身上,我老臉一紅,乾咳著打招呼:“咳咳都還沒睡啊?”
陳姝含穿一件粉色的連帽運動衫,昂著腦袋皮笑肉不笑的衝我努嘴:“左手還是右手?你自己選。”
我不自覺的吞了口唾沫訕笑:“含含姐,我如果說這是個誤會你信嗎?”
“少廢話,左手還是右手!”另外一邊套一身皮卡丘睡衣,腳上還趿拉著拖鞋的謝媚兒“蹭”一下站起來。
黑著臉低喝:“王朗,你就是個人形畜生,小影不圖錢不圖名的跟著你,你竟然還揹著她勾三搭四,而且還是兩次,你心到底是什麼做的?”
說著話,兩個女人拎起菜刀徑直朝我走了過來。
我趕忙往後倒退,挪揄的解釋:“媚兒、含含,我對天發誓,我真沒幹什麼出格的事兒,完全就是誤會趕上誤會。”
謝媚兒瞪著杏眼冷笑:“誤會?行啊,你把那倆騷蹄子喊出來,我問問她們到底是不是誤會!”
“閉嘴,老孃們家家說話咋那麼沒水平呢?”錢龍咳嗽兩聲走了過來。
謝媚兒抬腿就是一腳踹在錢龍屁股上,惡狠狠的咒罵:“誰讓你稍息的?給老孃滾回去站著去,遇人不淑,跟王朗這個渣男是拜把子兄弟,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錢龍橫著臉,擼起袖管氣哄哄的呵斥:“差不多得了昂,我發現你有點賽臉,怎麼跟我兄弟說話呢”
關鍵時刻還得是親兄弟,當全世界都向我舉刀的時候,只有錢龍這個傻犢子義無反顧的站在我這頭,相信我,擁護我,剎那間我好像被一股暖流包裹住似的暖和。
不等錢龍說完,謝媚兒抬腿又是一記“側踢”蹬在錢龍胯骨上,直接把後者給踹躺在地上,錢龍趴在地上,哭喪著臉乾嚎:“當外人面這麼折我面子,你給我等著”
“等啥?”謝媚兒暴力的低吼。
錢龍縮了縮脖頸,氣勢瞬間低下來半截,弱弱的喃喃:“等我感冒好了的”
說罷話,錢龍一激靈爬起來,接著雙臂張開,像只“德州扒雞”似的直接朝我壓了上來,猝不及防間,我被這小子給按倒在地上,接跟著錢龍就像是個狗腿子似的嚎叫:“媳婦,我抓住他了,快!踹他,踢他腦袋”
謝媚兒和陳姝含一點不帶含糊的,圍住我抬起玉腿就跺。
錢龍壓在我身上,湊在我耳邊低聲嘟囔:“委屈你了兄弟,不讓她們動腳,她們指定動刀。”
我瞪著眼睛咒罵:“你個叛徒,草擬大爺得。”
“還敢罵我,媳婦踢他嘴,哎喲臥槽,你看準點踢我腦袋上了”
被他們仨瘋狂蹂躪幾分鐘後,楊晨才假惺惺的攔開兩位“女好漢”,我坐在地上,委屈的揉搓自己的臉頰,這倆虎娘們不愧也是藝校畢業的,下起腳來專挑關節處踩。
我感覺她倆的戰鬥力絕對和江君和那個一撮毛有一拼。
收拾完我以後,陳姝含揮舞著菜刀指向我問:“王朗,你說吧,這事兒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