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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地藏無情的嘲諷,人高馬大的安德烈如同蠻牛一般的再次“嗷”的一聲爬起。
兩條充滿力量的大拳頭席捲而出,一米七多點的地藏站在兩米來高的安德烈對面如同孩子一般的矮小,可即便如此,這個曾經單挑過小獸、朱厭的男人卻似的一點都不顯吃力。
兩臂橫擺,悍然出拳、揮肘、臂擋,一切都顯得遊刃有餘,愣是將安德烈瘋狂的進攻給擋的密不透風。
如果說安德烈是頭魁梧的雄獅,那麼地藏就是尾靈巧的曼巴,看似被動,實則卻口口致命,死死的將安德烈壓制。
大概半分鐘左右,對面的安德烈,吭哧帶喘的吐著粗氣,攻擊力度明顯弱下去不少。
眼見自己越來越被動,安德烈腦門上的汗珠子就跟斷了線的珠子一般順脖淌落。
“啊!”安德烈狂怒的嘶吼一聲,龐大的身體猶如推土機般朝地藏橫衝過去。
這一下要是撞實,我估計地藏就算不傷也得倒下,電光火石間,地藏腰身一扭,右腿藉助腰腹的力量側踢上去,這一腳來的太快了,快到我們這些觀戰的人都完全沒有看到。
只見殘影一閃,腰桿中招的安德烈口中悶哼一聲,敦實的身軀徑直跌倒。
安德烈的身體剛一觸碰地面,地藏一個俯衝再次迎上,跳起來一腳狠狠踏在安德烈的胸脯上。
“啊”一口扎眼鮮紅的血沫子從安德烈的嘴裡噴吐出來。
地藏低頭俯視冷笑:“不行啊朋友,你的桑搏還是沒練到家,最起碼的出拳如射彈,收拳似觸火,你都沒做到,說老實話,我都感覺揍你想欺負小孩子,白瞎這一身腱子肉了。”
“咳咳咳”安德烈劇烈咳嗽幾聲,咬著嘴皮喘粗氣:“你的格鬥術我沒見過。”
“你的拳是部隊裡教的,而我的拳是殺人悟的。”地藏轉動脖頸輕笑:“還打嗎?”
安德烈遍佈胡茬的下巴頦抽搐幾下,眼神裡閃過一抹懼意,搖了搖腦袋呢喃:“我我不是對手,你們隨便處置我吧。”
“廢了還是搞死?”地藏回頭看向我發問。
我沒有馬上做聲,而是盯盯凝視片刻後,擺擺手道:“先讓他失去攻擊型吧。”
“收到!”地藏利索的點點腦袋,接著猛然抬腿,一腳狠狠跺在安德烈的左膝蓋上。
後者瞬間爆發出野獸一般的嚎叫聲。
一個多小時後,一個名為“喀爾隆”的小鎮上,傷痕累累的我們一行人來到一家炎夏人開的旅社修整。
旅社是王莽給安排的,據說是個年輕時候跟著他一塊在羊城打拼的老兄弟開的。
房間裡,我和王莽面對面而坐。
“剛剛我聽醫生說了,你的腿沒有一年半載怕是好不了,自己悠著點吧,別覺得現在年輕不當回事,到老了有你罪受的。”王莽叼著菸捲,上下斜視我。
“嗯。”我沉悶的點點腦袋,猶豫片刻後開口:“叔,對不起。”
他怔了一怔,隨即撇嘴笑道:“我以為這趟,你能從叔改口爸。”
聽到他這句話,我立時間不知道應該如何應答,我倆齊齊陷入了沉默當中。
一根菸抽罷,王莽吹了口氣開腔:“從男人的角度,我真應該罵你兩句裝逼,煮熟的鴨子送到嘴邊,你都能推開,你說你特麼脖子上長得那玩意兒是不是腫瘤?”
我抓了抓後腦勺,仍舊沒敢吭氣。
“但是從父親的角度上,我又很讚賞你的選擇。”王莽話鋒一轉,眨巴兩下眼睛道:“沒有哪個當爹的,是希望自己姑娘嫁給一個受罪吃苦的人,我們的歷程相似,所感所想也雷同,甚至於你將來會有什麼下場,我都能猜到七七八八。”
“嗯。”我木訥的點點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