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室內,一陣低啞的男聲驟然泛起。
我循著聲音扭過去腦袋,只看到王莽手持一把“仿五四”,龍行虎步的順著門前的臺階走了下來。
我禁不住一愣,剛剛來時候,我明明記得管理室內除了張星宇以外沒有任何人的,這王莽是什麼時候到的?看他身上穿著和張星宇一模一樣的陵園工作服,我瞬間意識到,這段時間裡,他可能一直都跟張星宇呆在一塊。
金光皺著眉頭,虎氣朝天的冷笑:“又特麼來一個不怕死的。”
“你那玩意兒我也有,要不咱們對噴一下!”王莽左手插兜,右手握槍,槍口朝天“嘣嘣嘣”連叩幾下,接連不斷的槍聲宛如年三十時候放的炮仗一般,徹底在陵園內炸響。
“老匹夫,你行嗎?”金光回過身子,目光陰沉的跟王莽對峙。
“曹尼瑪得,你行是咋地!拿把小破槍你比劃你麻痺,來!往這兒開!”
管理室內再次走出一個人,這人身材中等,剃著個接近光頭的圓寸,臉上捂著個黑口罩,一對仿若野獸似的眼珠子裡散發著擇人而噬的兇光,穿一身仿作訓服的草綠色軍裝,胳膊臂章的位置上修著“王者”兩個金色的小字。
“嗯?”金光當場有點懵圈,手裡的五連發先是指了指王莽,接著又指向那個陌生男人。
“就特麼你叫金光啊?”來人歪了歪脖頸,三步並作兩步直接跨到金光的面前,身上那股子攝人心魄的氣勢讓人瞅著就心底發涼,要說他手裡捏著幾條人命案我都毫不猶豫的相信。
饒是精神病人一般的金光也明顯有點反應不過來,凝眉出聲:“你誰呀!”
“林昆是你偷襲的?”男人直不楞登的又問一句。
金光脖頸上的青筋凹顯,破馬張飛的罵咧:“林昆又特麼是誰呀?”
“那估計就是你了!”男人身體驟然前傾,突兀間一把抓住金光的槍管,朝上一提,膝蓋繃曲“嘭”的一下磕了上去。
“嘣!”
電光火石間,金光叩響扳機,五連發的槍口噴出一抹火星子,一股像是烤肉燒糊的味道從男人握槍的手掌裡散發出來,沒等金光開第二槍,男人腳下往前一勾,毫不費力的將金光給掃倒,順勢卸掉他的五連發。
我本以為他會抄起“五連發”以牙還牙,哪知道他竟然直接大手一揮將槍撇到了一遍。
“曹尼瑪得,賀家是一點記性都沒有啊!”撂翻金光,男人做出個單膝跪地的姿勢,重重磕在金光胸膛上,接著兩隻拳頭就跟開掛一般左勾又鑿,好一通老拳砸在金光的臉上。
再看金光的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往外冒血,鼻子、嘴巴全都破了。
他“嗷嗷”嘶吼著舉臂護在臉前,可一點不影響那個瘋狂的男人攻擊。
連續砸了金光十幾拳後,男人提溜小雞仔一樣掐著金光的衣領將他拽起,另外一隻手直接握住金光,金光順勢疼的佝僂下腰桿,發出粗重的喘息聲。
男人額頭上皺紋擰成“川”字形,語氣生硬的呵斥:“我只問你一遍,林昆是不是被你偷襲的?”
“林昆是個雞啊!”
話沒說完,就聽見“咔擦”一聲脆響泛起,男人鬆開手,金光“咣噹”一聲跪在地上,發出哭爹喊孃的慘叫聲,剛剛直挺挺的腰桿瞬間彎了下去,結果可想而知。
撂翻金光後,男人居高臨下的俯視兩眼,冷冰冰的開腔:“給賀家打電話,讓他們過來贖你,他們不到,我就把你身上的骨頭一根一根的全拆下來!”
“疼疼尼瑪的,疼死我了”
剛剛還不可一世的金光在原地滾來滾去,歇斯底里的咆哮叫罵。
“三二”男人不為所動的倒數,還沒數到“一”,他抬腿就是一腳重重跺在金光的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