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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裡,原本精緻高檔的擺設像是經歷過一場浩劫,盤子碗碟碎的滿地都是,幾把凳子被踢翻,牆角處血跡斑斑,明顯是剛剛才發生過的打鬥。
桌面上還扔著幾條折成一條的錫紙,滿屋子瀰漫著好像塑膠燃燒過的焦愁味,燻的人眼睛都睜不開。
屋子裡,湯明俊雙手按在焦鵬的肩膀頭上,後者嘴裡不乾不淨的罵咧著什麼,雪白的襯衫上被塗抹上一大片油漬。
見到我走進來,焦鵬立即破馬張飛的躥了起來:“兄弟,給我搖人,剛剛被一個破服務員給鄙夷了,你看把我襯衣搞的。”
我像是沒聽見一般,杵在原地一動沒動。
“朗朗別理他,他又上頭了。”湯明俊忙不迭朝我搖搖腦袋,隨即衝著焦鵬厲喝一聲:“搖什麼人,人家也不是故意的,一個小姑娘家,你說你下那麼重的手幹嘛!”
“賤種一個,媽的!”焦鵬的神智絕對有點不清醒,耷拉著腦袋碎碎念:“把老子襯衫都給搞髒了,襯衫搞髒了”
包廂外,剛剛被打的頭破血流的女服務員“嚶嚶”的啼哭聲若有似無的傳進來,聽的人又煩又不舒服。
“哭尼瑪幣哭,賤種!”焦鵬可能也聽到了女孩的哭聲,精神病一樣“蹭”的一下躥起來,掙脫開湯明俊,然後抓起個高腳杯就搖搖晃晃的往出走。
我擋在他前面沒讓開,阻斷他的去路。
“兄弟你讓開,今天我非把那個賤種的嘴巴撕爛,讓她好好哭!”焦鵬抬手搡了我一下,兩隻眼睛瞪的圓溜溜,恨不得要吃人似的低吼。
“你冷靜冷靜吧。”我喉結鼓動,面無表情的開口。
儘管我算不上什麼好東西,脾氣也不是特別好,但我有自己的做事原則,我不會無端端欺負弱者,更不會戴著有色眼鏡把人分成三六九等。
人活在這個世界上,每天要應付各種各樣的壓力和困擾,已經夠不容易了,如果還在被同類不停的難為,那真的有點不是東西。
李俊峰後我一步走進來,擰著眉梢注視焦鵬開口:“一件破襯衣而已,你至於嗎?實在不行我賠你,多少錢你開個數。”
“哥們你不懂,跟錢沒關係,面子!面子你懂嗎?”焦鵬抻手輕輕拍打自己臉蛋子幾下,氣沖沖的叫喊:“我特麼什麼身份,被一個服務員甩臉,以後我還怎麼混。”
“你給我坐下,還有完沒完了?”湯明俊一眼便看出來我的不悅,趕緊一把拽住焦鵬的胳膊往後猛拉。
焦鵬本來就搖搖晃晃,站的不是太穩當,結果一下子失去平衡,身體朝後傾斜栽倒,腦袋“咣”一下磕在桌角上,鮮血瞬間像是擰開的水龍頭一般往外潺潺冒出。
這一下算是捅了馬蜂窩,焦鵬一激靈爬起來,張牙舞爪的就朝湯明俊撲了上去,因為動作太過劇烈,一下子將餐桌給掀翻,叮鈴咣噹的盤子碗碟又摔碎一地。
湯明俊被焦鵬給撲倒在地,兩人直接抱在一起扭打起來。
我冷冰冰注視著一切,沒有任何要插手的意思。
湯明俊和焦鵬兩人是認識很久的好朋友,他們之間哪怕打到頭破血流,估計用不了多久也能緩過來,我如果胡亂參與進來,事情就得變味。
兩人正互毆的時候,幾個穿保安制度的青年呼呼啦啦衝了進來,迅速將他們兩人給拉起來分開。
“曹尼瑪的,你推我幹機八!”焦鵬呼哧帶喘的蹦起來,一胳膊肘懟在一個保安的胸脯上,梗脖咒罵:“讓他媽你們老闆過來,老子叫焦鵬!”
一個貌似是保安頭子的小夥“先生,有什麼話好好說。”
“我說尼瑪!”焦鵬直不楞登的蹦起來,抬手“啪”的就是一巴掌扇在保安頭子的臉上,接著像個地賴子一般橫衝直撞的掐住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