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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懇求,侯楠一邊腦殼衝地“咣咣”的猛烈撞擊。
錢龍馬上往旁邊一閃,朝著侯楠低喝:“誒哥們,你搞這一出是幹啥,整的好像我們組團欺負你似的,能拼咱就拼,拼不過一拍兩散就得了,挺大個老爺們,能不能給自己留點臉!”
別看這貨平常一副凶神惡煞,瞅誰都想捅兩刀的狠模樣,實際上我們這幫哥們裡面,就屬他最善良,他這種人屬於你要是給他耍橫,他就能豁出去命跟你熬到底,甭管你是誰,背後仰仗誰。
可如果你一旦對他稍加善良,他馬上又能化作個比木瓜還老實的憨憨。
此刻他嘴上表現的不依不饒,實際上心裡面早已經開始於心不忍。
“王總,我調查過你,知道你是個什麼為人。”侯楠抿著嘴角,昂頭仰視我:“金光確實有錯,可他何嘗不是個有情有義的漢子,所謂人走茶涼、事過境遷,他不懂事的地方,我這個當哥的願意一力承擔到底,希望你能網開一面。”
我和張星宇對視一眼,他緊繃著臉道:“你起來吧,這樣挺沒意思的。”
侯楠匍匐在地上,沒有起身的意思,昂頭望著我繼續道:“王總,您說我賴皮也行,覺得我是倚老賣老也罷,我今天一個頭給您磕地上了,需要我咋做,我指定不帶有二話,只希望您能夠”
我搓了搓腮幫子道:“有啥事,咱們站著聊,既然你調查過我,就肯定了解,我這個人喜歡在平等的身份下跟人達成共識,比起來你,我確實佔盡上風,可咱同樣不是拿著不講理當理說的人。”
侯楠趴在地上,往前蠕動兩步,兩手直接抱住我的小腿肚子:“王總,您只要答應我,我馬上把我能拿出來的所有都給你。”
“那你跪著吧,咱們來日方長。”低頭看了他幾秒鐘後,我直接站起來,朝他擺擺手道:“侯老闆,我剛剛說的很清楚,有什麼事情,你完全可以站起來聊,你什麼時候想正兒八經的交流了,咱們再碰頭吧。”
說罷話以後,我招呼一聲哥幾個,大家徑直往房間外面走去。
“王總!王總!這事真的沒得談了嗎”侯楠的急躁的聲音在我腦後響起。
我頓了頓,沒有回頭,語調平淡道:“我說了,有什麼事情,咱們目光平視的交流,我不想矮誰半截的談心,同樣也不願意高人一頭的發號施令,你想好了,可以到我住的地方找我去,我相信,以你的能耐,肯定找得到我。”
丟下一句話,我大步流星的走出房間。
對於侯楠提到的祈願,說老實話,我是真不知道應該如何去應答。
從本心裡講,我不是個心狠手辣的橫主,更沒有把誰趕盡殺絕的嗜好,如果不是金光三番五次的想要置我於死地,我壓根都沒想過要為難他,可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我也看出來,這傢伙是個沒什麼人性的選手,那肯定不能繼續留他。
哪怕不為了我自己,我也得替身邊的兄弟和親人們想想,鬼知道那個狗籃子,下一步會不會拿我身邊這些在意的人開刀。
可就事論事的講,侯楠的為人處事,又很讓我心底裡震撼。
作為一個和他一樣靠友情、靠義氣起家的人來說,我確實不忍心拒絕他近乎全力以赴的哀求。
回到公寓裡,我、張星宇、錢龍、地藏面面相覷的彼此對望。
錢龍咬著菸捲嘟囔:“別特麼大眼瞪小眼啦,接下來咱咋整啊,那個侯楠屬實讓人瞅著挺焦心的,讓我猛不丁想到,如果有一天我朗哥如果也走到這一步的話,我肯定也會像他似的毫無尊嚴的求爺爺告奶奶。”
我頓時哭笑不得罵咧:“你丫能不能盼我點好,老子因為啥非得走到金光這一步。”
“比喻,你懂啥叫比喻不,算了,跟你這種沒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