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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楊家寨的工地上,我直接一個頭兩個大了。
透過警務室裡的監控錄影可以清晰看到楊晨的確是來廣平了,只是他究竟被誰接走了?此刻有身處何方?
影片裡,招呼楊晨的人一定是他認識的,至少不會是對手,不然憑藉楊晨的腦子,哪怕再憨也懂得利用警務室來保護自己,他應該是心甘情願跟對方走的,但為啥會關機,為什麼又不肯跟我聯絡?
見我愁眉不展,地藏遞給我一瓶礦泉水安慰:“別瞎琢磨了,可能真是楊晨的朋友也說不定呢。”
“他在廣平能有什麼朋友?”我擺擺手拒絕,百思不得其解道:“我和他從小一塊玩到大,他認識的人我百分之百全認識,還從來沒聽說過他在這地方有老相識,媽的,晨子也是,那麼大歲數的人了,乾點啥都不讓人放心。”
“應該沒啥大事兒。”地藏橫聲道:“吳梟已經讓牲口做掉了,敖輝身邊沒什麼可用的狠人。”
“唉屬實有點上火。”我搓了搓腮幫子嘟囔。
“叮鈴鈴”
話還沒落地,我兜裡的手機再次響起,見到是賀光影的號碼,我沒好氣的接了起來:“什麼事?”
“朗哥,你們是去接一個叫楊晨的大哥嗎?”賀光影聲音不大的發問。
我極其不耐煩的打斷:“不該你知道的少問、少聽!”
“呃”賀光影乾咳兩聲,苦笑著回應:“那行吧。”
結束通話,我拍了拍腦門子朝地藏道:“迪哥,回頭你幫我多留意一下賀光影,那小子不是個善茬,說話、做事都滴水不漏,明明讓人覺得無可挑剔,可我就是覺得他很不對勁,對了,尤其是密切關注他外出時候都跟誰碰頭。”
冷不丁我想起來,上次我去拜訪楊利民時候,曾見到一個穿牛仔服的身影從他的住處出來,後來又恰好在賀光影的車上看到過一件一模一樣的外套,雖然不能證明那人就是賀光影,但他多多少少還是有幾分嫌疑的。
“明白。”地藏比劃一個ok的手勢道:“回去我就和牲口研究一下,怎麼把他徹底盯死。”
我昂頭笑問:“誒,話說我記得二牲口之前不是有點排斥你的麼,這次再見面,我發現你們好像變得很和諧,是不是發生了什麼變故?”
“也不算變故。”地藏哈了口氣道:“南郊鋼廠爆炸的那個晚上,我和他本來是要兵分兩路的,主要是他不樂意給我打下手,我也懶得和他多計較,結果爆炸的車間恰巧是他藏身的地方,原本我已經逃走了,可後來又一尋思著總不能把他一個人扔下不管吧,就掉頭折回,他當時被高溫給燻休克了,是我把他扛出來的,後來我倆就好了,可能也就是因為燻暈的緣故,他應該徹底恢復了記憶。”
儘管地藏形容的平淡無奇,但我完全可以想象到當天情況有多危機。
別說鋼廠爆炸引發的各種氣體,哪怕是平常著火,引發的一氧化碳都足以要人性命,沒有受過專業訓練的人自身都難保,更不要說再救個人出來,雖然這裡頭體現不出功夫的高低,但能耐的大小一眼便知。
“牲口也算個苦哈哈,年少成名、曾經也算身份顯赫,要不是內部發生動盪,他現在的位置不說比肩第九處、天棄組織,但肯定不至於落草為寇,他雖然沒有跟我說什麼,但我能感覺到他們組織發生動盪的主要原因就在吳梟的身上。”地藏淺笑道:“用小宇的話說,這就是命,該著他有一劫,也該著他跟咱們相遇。”
“命,不可思議。”我感慨著搖了搖腦袋。
半小時後,我們一行人風塵僕僕的趕回工地。
我剛下車,恰巧碰上段磊滿臉堆笑的提楊利民拽開車門,看架勢老楊頭這是已經視察外我們的工作。
見到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