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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我的奚落,楊廣就好像沒聽到一般,抻著個大腦袋左右晃動,倆眼珠子瞪的堪比探照燈,仔仔細細的上下掃量。
我笑了笑,手指包房裡自帶的廁所努嘴:“那頭是衛生間,人最有可能藏裡面。”
楊廣掃量我一眼,沒有繼續往跟前湊,皮笑肉不笑的咧嘴:“王先生酒癮挺大哈,從樓下的大廳喝到樓上包房,真那麼愛喝的話,我們敖總手裡有市面上看不到的陳釀,何不品嚐一番。”
“你說你一個技校都沒畢業的選手,跟我嘮你麻痺什麼文學嗑。”我直接罵咧道:“還尼瑪市面上看不到的陳釀,啥呀?茅臺3000年還是特麼五糧液原漿,這逼咋讓你裝的那麼圓呢。”
楊廣皺了皺眉頭,看似強壓自己的火氣。
“小臂崽子,不是我槓你,你那點手段都是我八百年玩完剩下的玩意兒,拿根兒破雷管子好像就覺得自己天下無敵,你是內塊料嗎?”我沒給他反應的機會,抬手一把扒拉在他腦袋上,繼續刺激道:“論拼命,你問問敖輝,他擱我跟前是個手子不!”
“我特麼”
楊廣到底還是個半大孩子,瞬間被我激的有些控制不住,當即抽出來腰後的電子雷管,齜牙咧嘴的嘶吼:“你再跟我說一句試試!”
我給二牲口使了個眼神,示意他別貿然插足,四平八穩的倚靠著椅子輕笑:“再跟你說十句,你能咋地?來來來,真覺得自己是個人物,趕緊把雷管點了,曹尼瑪的,今天我要是哆嗦一下,我馬上改名跟你姓!”
見我的態度和之前在大廳時候突然來了個三百六十度的大轉變,楊廣直接懵了,不可思議的吞了口唾沫,兩手捂著雷管繼續哼唧:“王朗,你別跟我裝大頭蒜,我這根雷管如果真爆炸,這一整座樓上的人都別特麼想活”
“包括你不?”我態度粗暴的打斷:“要是包括你,你丫趕緊點,不點你是我孫子,你奶奶個哨子得,我給你臉你好像根本不知道該接著,真以為能從我這兒有裡有面,來老弟,咱倆下一步擁抱上天,誰要哆嗦一下子,誰就是敖輝他爹!”
之前在飯館大廳,我一直沒敢強硬的攔下敖輝,只不過是因為我怕老東西手裡攥著什麼跟我有關的罪證,到時候他一急眼大家真的一拍兩散,可現在單獨面對楊廣這麼個籃子不算的小王八犢子,我如果還能被他唬住,那這些年的江湖真算是白走了。
聽到我的催促,楊廣一下子變得不知所措,可能在這號半大孩子的眼裡,我敢跟你拼命本身就是件特別牛逼的事情,可他沒料到的是他面對的是一個半生都在活躍於跟人拼命的“同行”。
見他怔住了,我起身掄圓胳膊一巴掌扇在他腦門上,不耐煩的罵咧:“你的霸氣呢,側漏了啊,不是要給這棟樓裡的人全特麼炸飛嗎,來兄弟,就從你我開始!”
楊廣被我摑的原地晃了晃,臉色也變得愈發陰暗。
“咋地兄弟,你那玩意兒是用明火還是開關,說出來,哥幫你找找啊?”二牲口雙手扶在桌邊,露出一抹看小丑似的獰笑:“今晚上咱們能不能一塊上天堂就看你表現了哈,說實話,我還真挺嚮往天堂的模樣。”
“叮鈴鈴”
就在這時候,楊廣兜裡發出手機的響聲,他趕忙掏出來接起,先是“嗯嗯哈哼”應承幾聲,接著將電話遞給我:“王朗,敖總讓你接電話,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講,讓你不要不”
“我是他爹啊,還是他是我爹?我因為啥次次給他面子!”我吐了口唾沫,朝著他遞過來的手機開腔:“老雜毛,我跟你沒太多的交情可言語,如果你還想自己繼續手握楊利民這根雞毛令箭,就麻溜滾過來跟我碰頭,我只給你二分鐘,時間一到,你看我能不能把楊廣從樓上扔下去就完了。”
“王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