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聽到賀光影的話,我下意識的愣了幾秒鐘。
“朗哥朗哥?”
見我半晌沒往下接茬,賀光影抬手輕輕推搡我兩下。
我擰著眉頭看向他:“怎麼了?”
楊晨從旁邊樂呵呵的接茬:“小兄弟問你需不需要打聽一下具體情況,我都聽見啦,你耳朵裡是塞驢毛了嘛。”
“自家日子自家過,有啥可打聽的。”我直接擺擺手拒絕:“你還有別的事兒沒?”
賀光影似乎完全沒聽出來我在驅趕他,慢吞吞的繼續道:“大事兒沒有,小事兒倒是”
“小事兒明天說。”我不耐煩的打斷:“另外,沒有我的允許,不要隨便參與我的話題,聽懂了嗎?”
“呵呵,成!”賀光影不惱不怒的縮了縮脖頸,回頭朝楊晨擺擺手道別:“那就不打擾兩位哥聊天了,晨哥有什麼需要,您隨時隨刻喊我,不知道為啥,我一看到你就覺得特別親近,好像上輩子認識似的。”
楊晨頓時間眉開眼笑的應聲:“哈哈哈,你這孩子真會聊天,好好跟著你朗哥混吧,成龍成風指日可待。”
“主要還得靠兩位哥哥多提攜。”賀光影像個偷奸耍滑的二道販子似的,縮了縮脖頸,倒退著離去,走到樓口時,他貌似關心的指了指桌上的托盤:“廚師剛燉的野豬肉,哥哥們趁熱吃哈。”
直到天台門“咣噹”一下合上,我擰皺在一起的眉頭才慢慢舒展,低頭罵了句髒話。
“這小子不是個俗物吶。”楊晨一手抓起煙盒,一手揭開托盤,話裡帶話的出聲:“看你這表情,應該不是剛收的小兄弟吧?不過他內股子八面玲瓏的勁兒跟你還是有點像得。”
“像個雞八,不上臺面的嘍囉而已,不用放在心上。”我隨口敷衍:“咱喝咱的,一年到頭都特麼碰不上兩回面,別因為破事被打攪。”
“是啊。”楊晨感慨的吹了口氣:“這些年我們都在忙,卻又不知道究竟忙些什麼,嘴上說著為了理想、為了生活,可特麼到頭來又有哪個活得明白,不扯了,喝酒喝酒,你別養魚兒哈。”
賀光影的這段小插曲並沒有破壞掉我和楊晨的興致。
或許我們彼此心裡都明白,越往後這種沒心沒肺吃肉喝酒的日子可能就會變得越稀缺,正如楊晨剛剛說的,我們總在用各種各樣的理由麻痺自己、安慰旁人,可實際上自個兒心裡頭都不清楚,究竟在不捨些什麼,又在留戀些什麼,也許這就是花花世界最大的魅力所在吧。
凌晨四點多鐘,街面上已經傳來環衛工人“嘩嘩”掃地的聲音,我和楊晨這場闊別已久的敘舊才總算落下帷幕,不是我倆喝大了,也不是沒酒了,完全沒什麼緣由,喝到最後倆人都很莫名的不想再喝了。
也許我和他心中都存著讓自家清醒一點,更好保護對方的念頭吧。
一桌子沒滋沒味的烤串被我們造的精光,而賀光影送上來的燉肉,我和他卻都很有默契的沒有碰半筷子。
往樓下走的時候,楊晨摟住我的肩膀頭,口中噴著熱乎乎的酒氣:“小朗啊,你說如果當初咱沒跟候瘸子鬧騰,你也沒離開臨縣,繼續窩在修車鋪,我開我的燒烤攤,皇上跑他的黑出租,我們是不是要過的比現在快樂?”
“我不知道會不會快樂,但肯定比現在過的辛苦。”我想了想回答:“至少現在,你我都不需要為錢的事情犯愁,孔子不說了嘛,這個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事情可以用錢解決,剩下的百分之一需要更多的錢,咱們的麻煩沒解決,只能說明兜裡的鈔票還是不夠厚,嘿嘿。”
“擦,孔子一天是真閒。”楊晨笑罵一句:“甭管咋說,咱哥仨裡我歲數最大,有什麼問題只要我能衝在前面扛,你和虎逼錢龍都不許往前湊,哦不ok?我錯過